晴良一路上频频点头,在被问及时,应和一两句。 白鸿玉侧目,见晴良低眉顺目,神色谦和,与他保持着客气的距离。 他在心中微微叹息。 这些年的生疏,非一朝一夕可以弥补。 等见到白白后,晴良呆住,“白白你……” 怎么胖了这么多! 原本矜贵漂亮的白色小兽,肉眼可见地肥了一圈,四肢都显短了。 白鸿玉笑道:“师尊平日经常煮一些大补的药膳给它吃,所以就吃成这样了。” 一只灵兽,也是吃上珍贵的药膳了。 晴良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份量,心知白白这几个月的日子是过得真的好。 白白的屁股上有一块毛秃了。 应当就是白鸿玉所说的,先前碰到丹炉毛烧焦了一块,被剃掉了。 “白白刚接到芳熙园时,师尊还嫌它会碰翻药草,日子久了,他自己成了最是溺爱白白的那个。这两日我想将白白送回去,他百般不允。” 苍鹭院。 时鹤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罕见地出现片刻迷茫。很快,又恢复清明。 一旁传来一道冷哼声。 时鹤听声辨出了来人,他目光只盯着床帷顶部。 替时鹤诊治之后,时敏诀又惊又怒。见他醒来,时敏诀冷声质问,“神魂有缺,你拿你的神魂去做什么了?” 时鹤闻言,只是敛眸,依旧没有看向时敏诀。 他这副模样,更是令时敏诀怒从心起。他指着时鹤骂道:“蠢,与你母亲一般蠢!” “我原以为,你醉心剑道,多少与她是不同的。以为你至少能在剑道上有所造诣,不曾想你做出这等损身损道之事。” “不成气候的东西!” 神魂有缺,一着不慎,便是神魂溃散、身死道消。 时鹤支着手臂,从床上坐起,他神色漠然,语气平淡地回话,“我在剑道上能有多少造诣、我是否成气候,都与你无关。” 时敏诀面色铁青,从前时鹤终日戴着面具,如今露出真容,这张熟悉的脸,不断提醒他想起故人。 他大袖中的手攥紧。 接着,时鹤又道:“白白还我。” 此话一出,时敏诀身形一僵,半晌才语气硬邦邦地道:“你诸事繁多,自己的身体又这副鬼样子,不便照顾,白白放我那正好。” 时鹤置若罔闻。 时敏诀一口气堵在胸口,最后只得在桌前挥笔,怒气冲冲地写下一张医嘱,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甩袖离去。 晴良回来时,见到时鹤已经坐了起来,他脚步匆匆地跑至床边。 “师兄,你醒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