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机灵,早就领了? 不对啊,时间线不对。 伍苇荒废了二十多年的脑子马上运转起来,摸出纸笔开始计算。齐芦和王文远变得亲热起来是从她蜜月闹别扭,两人谈上没多久王文远便去了海湾,俩月没见面;中间齐芦去探望过一次,王文远回海城一次;再后来就是齐芦毕业去四海任职。 算起来,齐芦和王文远同时在海城且有空偷摸领证的时间点并不多;更奇怪的是伍安兰不过随口问一句话,欧阳那么紧张? 伍苇是不太聪明,但对欧阳北不可谓不了解,这家伙越是装腔作势越是有事。 想到此,她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没啥大事,就我妈听见设计中心俩小伙讨论结婚直接领证的事,随口问了一句。” 不可能是随口问的。 欧阳北有点幸灾乐祸,一半的心想看好戏,一半还是不想王文远死太惨,于是紧跟着联系他。 “嘿,咱们妈问那个结婚证的事了。” 结婚证?不是已经被压在箱子底,丢海湾家里书房吗? 王文远脑子里本能浮现出这答案,但欧阳北戏谑的语气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扯了扯领带结,镇定道,“你说结婚证?” “对。百密一疏,你和姐已经考虑得那么周到了,怎么就忘记这茬了?晋城的事情完结后就该再去一趟海城,装也要装出去领证了啊。现在怎么解释?” “妈怎么不直接问我们?” “她也就随口提一下,但我估计应该也是想了许久才委婉问伍苇。我生怕坏事,让伍苇千万别聊太多,不然你们准得暴露。” “行,我知道了。” 欧阳北开玩笑一般道,“我这妹夫做得咋样?” “很好很不错,我会在齐芦面前说你好话。” 王文远挂了电话就犯愁,也是怪自己当初太过于激动。后街店铺起火,因祸得福,齐芦终于开口对他说了一个爱字。他喜欢得不行,整个人飘在云端一般,乐颠颠地跟着刁青把后续事情办妥当,立即带着老婆回海湾。 至于齐芦,她那段时间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好像承认爱是一个完全新鲜的认知,她对世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两人一个痴一个懵,早把结婚证的事情丢脑子后面去了。 现在丈母娘回过神来问了,该怎么办? 事情是老婆惹的,不如丢给她? 可好不容易把老婆的嘴巴撬开,再去惹她生气吗? 那老老实实交待了? 不行啊,伍安兰发起火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王文远一时间决定不下来,整个下午班上得不太妥当。等到快下班的时候,他溜达着出去,让司机回家,他自己开车到处逛逛。 晋城这一年来因为四海集团的入驻,新城区开始动工,二十公里外的深水货运港工程也启动,变得热闹起来。原本刚来的时候市面上多的是小吃店,饭店,杂货店,五金店,小超市等等,现在多起了各种设备租赁,打字复印,图纸标书装订等等。 再加上跨河桥开通,新旧城区之间的联系紧密起来,又有许多外地的施工队伍进入,便有了以川湘等字命名的小饭店,更多了许多小旅店。 王文远琢磨着过河,进入旧城区,顶头便见一排四五家门脸挺大的打字复印或者广告制作店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