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怎么了?这都是自家人,说得越清楚才晓得该怎么办。” “听大哥说。”王文远道,“爸妈,你们先停一下。” “店铺这边可以稍微缓缓,给三个月时间慢慢找新店给周转。全部空出来重新做基础,隔断,加固再修复,等新的店铺开出来了,才放管委会下面重新招商。”王文波硬着头皮继续。 齐芦对王文波笑一下,这不挺清楚的吗? 王文波被弟媳妇笑得毛骨悚然,更结巴道,“新来的租户在租金外得交个保证金,房子哪儿坏了就从保证金里出修理费,免得大家都不爱惜。每年管委会盘账,主要用来偿还文远给的修复费,要是有剩的再——” 公公看着他,“你这样,咱们之前说的都不算数了?” “不算,就按现在的。儿子,你说,有剩的怎么样?” 王文波缩了缩,“有剩的给族里成绩好的娃交学费。” 刁青见请自己来的小两口一副满意的样子,“这样挺好,就按这个办。” “办不下来。”公公开口,“房产证肯定办不下来。” “这个请刁大哥去跑没问题,他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齐芦安慰道。 “会把人都得罪光了。”公公看着齐芦,“人家会说王家的新媳妇不认人,不认亲,以后家就散了。” 婆婆马上出声,“我还在,我还能活五十年,轮不到她来认亲。” 这种时候,婆媳的站线一致。 旁边坐了许久的几个族老互相交换视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但都把齐芦从头到脚看了一回,摇头叹气地走了。公公赶紧追出去,陪笑,说好话,许久没回来。 婆婆很不自在,但还端着,道,“齐芦,你们就办起来吧。” 次日,刁青带着自己的名片和商量好的方案,先挨家拜访宅子里的住户。 再次日,刁青同样去了后街,按照门牌号放了资料,并且请各位签了知情书。 然,有好说话讲道理的,不好说的依然不好说。 外面的流言突然变多,来家里聊天的人更多起来。 齐芦好几次和王文远出门玩的时候,都得顶着不知道是白眼还是红眼的视线。 “就是她啊——”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心怎么那么毒啊——” “说让搬就搬,一点余地都没有——” “还说什么修房子,好好的房子怎么修啊。” “都是借口。” “听说是想收回去卖了,去大城市买好房子。” “良心坏了,以后不好打交道了。” 齐芦站住,回头,窃窃私语没了。她冲他们笑,跟着王文远一个个叫过去。 “阿姨,姨婆,姑姑,婶婶——” 经过三进的时候,里面吵得热闹;经过二进,几个嫂子见了她便丢个后脑勺,直接把院门给摔上;前院却正在搬家,许多的木头箱子和纸箱子摆了一地。 至于后街,更没法逛了。齐芦第一次来时候被欢迎的盛景再不见,几乎每个店主见到她都很不痛快。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后面大概会更汹涌吧。 然她给了自己一张时间表,用半个月时间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决心;让刁青在这边往返数十次推进一切,最后可能会考虑抓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