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停留在咫尺之处。 那漆黑如墨的深潭所涌动着的悲伤和无奈,仿若瞬息高涨的潮水般,将她彻底地淹没 苍寒冷着脸,丢下一句:“我安顿好她就过来”就拉着踉踉跄跄的莫央径直离去了。 重新安静下来的‘听雪阁’内,正有一股似有若无,却又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寥,于每个人的心间纠缠萦绕。 被一路拖着疾走的莫央,只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不仅模糊不清,而且还晃动不休。 她几次想甩掉那个紧紧地箍住自己,像是把老虎钳一样的手,但均告失败。 最后,索性忍无可忍地一下子蹲在地上耍赖不动了。 苍寒余怒未消地回过头来,却只见两颊酡红的莫央正半闭着迷离的醉眼,秀眉紧蹙,粉唇微启,长长的青丝披在肩上,几欲垂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你不是准备就在这里蹲着睡一宿吧?” 莫央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面前的人影:“咦?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么?” 哭笑不得的苍寒终于认定,这个五官功能已经形同作废的人,的确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离不省人事只差最后一步了。 然而,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一向幽寂僻静,此刻更是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 苍寒摸摸鼻子,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将莫央的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想把她打横抱起。 不料原本浑身瘫软的莫央,却忽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谁呀你敢敢吃老娘的豆豆腐你个臭臭流氓活得不耐烦了吧你”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推了个大跟头的苍寒,见她大着个舌头醉态可掬,便一半捉弄一半认真地邪笑着: “吃豆腐?是占便宜的意思吧?” 他一点一点地向连坐都坐不稳的莫央逼近: “居然还胆敢骂朕是臭流氓?!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正好今天老账新帐一起了解” 莫央眼见着有一张模模糊糊的大脸像是要贴上来,便下意识地东歪西倒着拼命往后蹭: “你你”“我怎样?你莫非又想故计重施么?我告诉你,上次我是一时不慎才着了你的道儿” 苍寒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笑,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后脑: “所以,这次你休想再从我的掌中跑掉!” 下一秒 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惨叫,在这个幽静的地方四下回荡: “啊!你个死女人!你竟然用脑袋撞我的鼻子!你你竟然还给我昏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