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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攥住他的腰带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年,夏守鹤便与他父亲一起,企图利用夏绥绥腹中之子盗取羽氏江山——只能说在权力的游戏中,忠诚是相对的,欲望才是永恒的。

    “二少爷说了,此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但为谨慎起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此物,”阮儿见夏绥绥还捏着那纸包出神,索性拿回去替她收在妆匣最下层,“二少爷还说,娘子进宫已经半月,再过半月,必须事成,否则就要另作他法。”

    另作他法?什么办法?难道要悄悄取掉这孩子?

    夏绥绥想起司命的话:腹中之子是辅佐天命的关键,所以不管是羽幸生、夏氏,还是旁的什么人,都不可伤及这孩子,否则她就要继续滚回去当孤魂野鬼——哦不,可能比做孤魂野鬼还惨!

    她一把抓住阮儿:“你要二少…二哥找个机会,尽早与我见上一面,我有话与之商议。”

    “娘子,我怎么觉得你躺了这几日,胸好像更大了些?”

    夏绥绥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个傻的。

    到了该去夏贤妃宫中拜访的时辰,夏绥绥前脚刚踏出宫室门,羽幸生就出现在了前庭里。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里如此近地看见他,难怪华熙街的那群人说他有狐狸相——他从脚尖到发丝,都无一处短板,浑然天成的清雅姿态。

    但要说羽幸生像狐狸精,也未免太添油加醋。他的气息是明朗舒爽的,像个下一秒就会负剑走天涯的少年,俊逸眉目间偏有几分欲揽星月的潇洒傲气。

    非要找茬的话,就是这人实在脸板得很,让人一早看了觉得很是晦气。

    “圣上来了!”阮儿激动地扯她衣袖,实在是很败气势。

    圣上当然会来,否则夏绥绥为何要自己摔下那荷塘。她一赌自己在他眼前落水,不说他会亲自跳下来救人吧,总得做做样子,陪着回宫,听太医汇报安危不是?

    结果她赌输了,根据后宫嫔妃描述,这厮见我被打捞上岸,转身就和亲卫军比试射箭去了。

    她二赌夏太辅借此机会,定会为其助攻,一日一个帖子地递上去,表面忧心女儿,暗里催促圣上早点来探望她。

    三赌这羽幸生要拖到自己康复后才会来冷凉殿,而且专挑她出门或是不在殿里的时候,假惺惺地露个面就完事。

    所以她一早就化了个面色惨淡的妆,又派了个宫女,命其以龟速去各宫传话,说夏美人今日早起还是不适,迟点再去探望娘娘们。

    那宫女现在应该才见到夏贤妃吧?

    羽幸生一见夏绥绥这弱柳扶风的模样,神色微变,眼见着就要撤出院子去。

    来不及了,她早如一片落叶般飘到了他的怀中,如八爪鱼般环上了他的脖颈,泪眼盈盈地望向那双冷目:

    “圣上,你终于来了……”

    羽幸生的表情宛若抱着一只烫手山芋。他实在太大意,竟然只带了一个侍从就来了冷凉殿。

    夏绥绥早就教训过殿里的宫人,不准替圣上拉开她,谁要是敢违背,她罚其倒立日当午。

    阮儿总算有了点眼力见,扯出团扇就往那侍从脸上扇去:“大人你脸上有个毒蚊子!切不可靠近圣上,免伤圣体!”又喊了两个宫女一起帮手,愣是将那佩剑的七尺男儿团团困住。

    也许光天白日的,这样闹着实在难看,羽幸生终于没有像那晚般摔开夏绥绥,而是将她抱回了殿中。

    夏绥绥暗暗窃喜:果然男人都无法抵御楚楚可怜的女人。他若不喜欢自己太主动,那给他主动的机会就是。

    羽幸生进了殿中,将她放在榻上就想离开。

    夏绥绥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腰带:“圣上,容妾身给您说个故事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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