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明确表明拒绝且不想和她再谈的。 北歌很熟悉卫姝现在的状态,跟刚回国的时候很像,那时候北歌和她刚刚重逢,卫姝又不太想理她,北歌没有立场也没有力气去违逆卫姝的心意。 现在却完全不同。 “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北歌怜爱地看着她,“不要怪我强势,我已经给了你时间和空间去消化处理,但结果还是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是吗?” 本来卫姝就没有耐心,见北歌这样说,内心的防备心理愈发严重。 “我不去。” 北歌沉默几秒:“好,咱们不去医院,我让医生来家里,这个样子不正常。” 卫姝怒目而视:“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有问题!” 卫姝自己知道自己有病是一回事,北歌这样逼着自己看病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北歌之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现在为什么又说出这种话。 “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对你吵对你闹,你都不会和我分开,你现在却要让我去看医生!” 情绪不佳,卫姝的思维逻辑有些混乱,北歌一方面想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又想给她解释这件事的逻辑。 她带着卫姝去看医生,和与她分手是两码事,后者不可能,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联。 “我不会和你分手,”北歌目光担忧,语气却尽量柔和,稳定着她的情绪,“看医生是为了接受良好的治疗,你没有问题,你只是生了病。更何况,我们还没看医生,也许什么问题也没有呢?” 卫姝听不进去道理,她感觉头又晕了。 面前的人本来是温柔又和善的爱人,忽然却变了面孔,成为一张冷漠的脸,鄙夷的脸,嫌弃的脸,高高在上的注视着自己。 卫姝在恍惚中感觉头疼欲裂,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半步。 北歌连忙想要上前扶住她。 卫姝甩开北歌的手,剧烈呼吸,像是从水中扔出的鱼,逃离般转头离开:“我要睡觉,别喊我。” - 梦里是一片粘稠的死海,没有波涛,没有浪潮,在昏暗的月色下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远处传来划船的声响,船桨伸进黏腻的死水里,扔下一箩筐死去多日的海鱼。 这是出海捕捞的渔人,会将路途中死去的海鱼扔到岸边。 这些是有良心的商贩,不会将腐烂的气味带到别处。 岸边挤满了蜂拥而上的流浪猫狗,它们赤红着双眼,撕扯倾倒而下的死鱼。 撕扯吞咽的声响中,有一只小小的手伸了过来。 那是一个过于瘦小的人,从身高来看,也许年纪并不算很小,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