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既视感没有错,当红龙的头颅探过来之时,机械臂喷射出的巨大火舌只是给它造成了轻微的烫伤,它稍稍有些吃痛,又将头颅缩了回去。 海桐冲着秦寒喊道:“不是说它们怕火吗?” 秦寒立马回击:“我是说山火!山火你懂吗?谁都逃不掉的那种,现在这点火对它来说完全不够格。” 海桐一听生气地喊:“你压根没说!” 因为这点烫伤,红龙似乎有些生气,它不再愿意和唐诗等人玩过家家,双眼泛出红光,动了真格。 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的孩子,开始将热水灌进蚁窝,气急败坏地对蚁群赶尽杀绝,哪怕那点咬伤对他而言,十分微不足道。 红龙的头颅再次探过来之时,火焰已经不再对它有威慑力,它将触须一甩,海桐和秦寒抓着的那根爬藤,被尽数斩断,好在海桐眼疾手快,在坠崖之前,急忙拽着秦寒攀上了旁边的爬藤。 离海桐最近的高卓和孟七根本腾不出手去搭救两人,因为他们正在红龙冲击的正中心,两人迅速将手一松,顺着崖壁往下滑出一大截,趁此机会,高卓还顺便用机械臂的钢爪刺伤了红龙的一只眼睛,这是高卓惯用的打眼睛伎俩,十分好用,但这次制造的伤害,却十分微小。 唐诗躲过红龙甩过来的触须,对石竹喊道:“借个力,送我到它头上去。” 石竹单手抓紧唐诗的手腕,将悬挂着的唐诗一甩而出,再加上唐诗自身蹬踹崖壁的力量,在红龙头颅撞过来的一刻,唐诗闪身翻上了红龙光滑的头颅上,又手腕发力,将石竹也带上了头颅之上。 唐诗迅速将暗归朝着红龙头颅与身体的衔接处扎下,稳住了身形,这才没被巨大的撞击力甩到地面,石竹趁机拔出不离身的短匕首,同样也扎进关节处,替唐诗分散了重量。 “她们疯了吗?”挂在崖壁上的秦寒目瞪口呆,眼看着唐诗和石竹跃上红龙的头颅,在面对绝境时临危不乱地应对,秦寒死死抠住岩壁上的爬藤,心里不合时宜地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也曾见过许多能力超群的赏金猎人,但多数是经验老道、资历深厚的男性猎人,像唐诗、石竹、海桐这样比自己年轻、又实力超群的女性,她不曾接触过。在资源倾斜的下城区,男性会以生理优势死死把握住大多数资源,必然导致了性别结构、性别权力的不均衡。 和唐诗一直处在用实力说话的环境里不同,秦寒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一步步爬上赏金猎人的行列,成为两个小弟的大姐大,依靠的不是光明磊落的硬实力,而是她曲意逢迎的圆滑、笑里藏刀的阴暗,在没接触唐诗之前,她以为世间的女性,大多数如此。 但现在,秦寒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哪怕实力不差,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