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太医不是说腿已经好全了吗?而且治风寒的药墨岩昨日就送过去了,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不必叫人去看了,打发来人回去吧。” “是。” 一见他出来,庆平便迎了过来,“怎么样?我们赶紧找太医一起过去吧?” 他轻轻拨开庆平攀上来的手,将他推给不远处的侍卫,道:“殿下说,楚晏如今是军中囚犯,不便请太医看诊,你且回去吧。” 庆平听到这话,气得攥紧了手心,挣开侍卫的钳制,道:“什么叫囚犯?!现在不是你们主子在姜国被我们殿下护着的时候了?你们怎么能这样无情!” “还请慎言。”墨旗说罢,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便又有人上前来拖拽住他。 庆平这回手脚并用也没能反抗得了,一直被人拖到远处,扔到路边,吃了一嘴雪泥。 但他根本没时间为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委屈,一想到帐中不省人事的楚晏,就难以心安。 早上他端着药去看了一趟,发现楚晏有些发烧,服了药之后又用湿帕敷在额上,方才他又去了一趟,可楚晏并没有退烧,反而昏在榻上,身上像是炭炉一般,碰都碰不得。 早知来此会是这样,他当初就该抢过那道圣旨从楼台上跳下去的。 白白让殿下受这么一遭累。 他一边想着一边艰难地爬起来。 却觉得身后的衣摆蓦地一重。 愕然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半人高的孩童扯着他的衣服,正是菱生。 “怎么了?”孩童的声音要比他这个大人还冷静。 “我们殿下病了,我想请个随军太医过去瞧瞧,但是被轰回来了,说什么因为殿下是囚犯,也太过分了...”他怨愤地看着中军帐的方向,抹开脸上的泥渍,“罢了,我们殿下还在发烧,我得先回去了。” 菱生不松手,追到他身旁,“我有办法,你先回去等等。” 说完之后,就在庆平困惑的目光中跑远了。 翌日—— 榻上的楚晏眼睫轻颤。 他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自己在湖中泅渡,直到最后筋疲力尽,被无边的湖水淹没。 他疲惫地睁开眼,喉口像是吞刀一般的疼,目光轻移,先跃入眼中的床侧之人却是个陌生的老头。 “殿下!”一旁的庆平出声唤他,过来将他扶起来喝药,看上去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您饿不饿?还有没有哪里不适的?” 他被扶着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晕,但面对庆平的问题还是摇了摇脑袋。 床边的老先生把碗递给他,道:“醒了就自己喝吧。” 他伸手接过热乎的瓷碗,有些吃力,开口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