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孩子应该还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哪会跟着到这军营之中混迹。 姜梧两国的恩怨挑起了战乱,最后强落在他这样无辜的人身上。 到底是不对。 “看什么?瞧你瘦瘦巴巴的样子,吃饭!”菱生嘴里凶巴巴的,把筷子重新塞进他手里。 楚晏这才发现手边的碗里堆了不少肉。 原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犟孩子。 “不许再笑了!”菱生瞥见楚晏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又张牙舞爪地警告道。 “好,我不笑了。” 楚晏被这孩子这么一闹,方才心中因为顾长宁和那谢北轩而郁积的不快消散了许多,笑意不从嘴角流露,便从眼角泄了出来。 菱生别扭地移开脸,补充道:“商队会去祁城的,不过不是每次都去,下一次是后天,明天你把信给我吧,我拿去给吴爷爷。” “那就多谢了。只是不知是否具体可行,第一封信还需写得严慎些。” 五日后—— 顾长宁处理完手头的军务之后已经过了亥正时分,外头除了轮岗的侍卫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了。 他无意间又翻出墨旗带来的那封宫中信件,他选在荒郊野岭扎营,使团到来的事都没瞒过宫中,要是在城中,恐怕父皇会直接派人押送楚晏了。 看来还是不能回城中啊。 顾长宁郁郁寡欢地将信件收起来。 墨岩机灵地上前递上一杯雪松茶,收拾纸笔。 他抿了一口,平日最爱的这股茶香竟也索然无味起来。 松针入茶,本是雅趣,但不知怎的这股松柏之气总让他想起那日的楚晏。 自从他说过那样的话之后,楚晏真就没再来找过他,明明没禁足他,却连句问候都没有。 他这些天也忙着处理军中事务,还要应付谢北轩,也就没腾出时间去看楚晏。 也不知道楚晏的腿脚好些了没有。 他烦闷地放下茶杯,“楚晏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楚晏殿下这几日都待在帐中,除了偶尔去看望那几个使团文臣之外并无走动。近日还向臣讨要了些文房用具,说是想练习书法和丹青,属下记起从前也曾向楚晏殿下讨教过书法,所以就应允了。” 他倒是悠闲。 顾长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拂开准备给他宽衣的墨岩,“你又去找他练字了?” 墨岩低下脑袋,“是,楚晏殿下的字,挺好的。” 好什么好,宁愿写什么破书法、去见那几个腐朽的文臣也不来见他。 “不必宽衣了,我要去找他。”他随手抄起衣桁上的斗篷披挂在身上,冒着风雪就出了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