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般。她忽然很希望这歌曲、这润热的感觉——以及这夜晚——永不结束。 (注:此处可配Secret?Sisters的《Tomorrow?Will?Be?Kinder》) “Would?you?pour?me?another?glass,?please?”(能请你再帮我倒一杯吗?) 汤姆不忍扫了爱人的兴致。 “Alright,?but?last?one,?OK?”(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杯,行吗?) 爱茉尔咯咯一笑。 “Thanks,?Gran.?A?bit?more?than?that,?please.”?(多谢了‘我的奶奶’。再多一点儿。) 汤姆眼梢含笑,多给爱茉尔浅浅斟了一点儿酒,顺便笑纳了她对他回敬的戏称。 “Mmmmm,?you?Italians?and?your?wine…”(嗯……你们这些意大利人……) 爱茉尔把酒杯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边瞪了汤姆一眼。 “Excuse?me,?sir,?and?what?is?that?supposed?to?mean?”(不好意思,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Oh,?no?offense,?just?that?you’re?unsalvageable?suckers?for?good?alcohol.”(哦,没冒犯的意思,只是说你们对好酒无可救药的情有独钟。) 爱茉尔注意到,汤姆特意避开了她母亲是爱尔兰人这个敏感的话题。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他缓缓喝了口酒,侧头望着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爱茉尔佯装吃惊地倒抽了口气。 “Are?you?calling?me?a?drunkard?!?Offense?taken.?Wands?at?dawn,?sir.”(你是在说我是个酒鬼吗?!我可是有被冒犯到。清晨决斗吧,先生。) 里德尔轻轻哼笑了一声,那笑声饱含厚重的磁性,像一股股电流一样洇入她的脑颅和心脏,震得她一阵恍惚。 “Happy?to?oblige.?But?I?wouldn’t?want?to?deprive?our?students?of?such?a?superb?TA.”(乐意效劳。但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学生失去如此优秀的一位助教。) 男人放下酒杯,神色戏谑,还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的确,若论决斗,爱茉尔自知会在五分钟内败下阵来。 爱茉尔喝尽杯中余下的一点儿酒,放下杯子,在沙发上缓缓向汤姆靠近,声音很轻,语调像在唱催眠曲一样。 “I?do?have?a?few?tricks?up?my?sleeve…?Wouldn’t?you?like?to?know—(嗯……我还有几招没用出来呢……你难道不想知道……) 她微微一笑,媚眼如丝,声音陡然轻了几分,?“—what?I?can?do?”?(……我都会些什么吗?) 里德尔离她好近好近,他身上独有的墨韵和松麝暖香萦绕在她鼻间,爱茉尔觉得浑身暖融融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在心间晕染、扩大,最后犹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吹成一池盈盈潋滟的春水。男人唇角挂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细微笑容,像等待猎物靠近的猎人,在全神贯注的期待中几乎连呼吸都放得轻缓了。 “Mhmmmmm…?Surprise?me.” 少女没浪费这份邀请,她挪得更近,纤长的羽睫颤栗着低垂,小手覆上了汤姆的胸膛,轻轻吟笑,嗓音绸般柔媚,如一片羽毛扫拂过他耳畔,痒意直达心窝。汤姆顺着少女的动作,挽住纤腰,让她滑入自己怀里。少女却大胆地抬起一条白嫩的小长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就那样,爱茉尔温热柔嫩的唇瓣缓缓覆上了他的唇。 她的动作仍旧青涩生疏,但相较白日里,又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暧昧和情动。留声机里流淌的旋律柔缓抚慰,仿佛雨过天晴后,湿润了落日的夏风。 又如少女的吻,触肤清凉细腻,入肺却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痒。 里德尔沿着爱茉尔的手臂向上轻拂,直达细软的颔颈,最后用拇指轻轻托住、摩挲她的脸颊。他指掌的温热点点滴滴渗入肌肤,蔓延在爱茉尔的心坎,适才的紧张和兴奋渐渐融化成了一种宁静、清甜的喜悦,一丝丝一缕缕,逐渐沁满心头。他的大舌在她小嘴里攻城略地、纠缠胶葛,尺径相差甚远,但每一寸肌肤却又奇妙而完美地契合、交融在一起,就好像一幅拼图的每一块都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严丝合缝儿地拼凑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理所当然,道不尽的恰到好处。 留声机里温柔的慢调凝滞了时间,将那些旧日里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