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总能借鉴旅行中的经历,并与学生探讨不同文化对于类似咒语和魔法的运用。在他的课上,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多时候,爱茉尔甚至在下课铃响的时候感到一阵失落。 她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在那么有趣的课堂上走神的,但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管控自己情绪的能力。 爱茉尔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思绪,丝毫没有注意到里德尔教授已经走到她的课桌旁。 “Sayre,?might?I?have?a?word?”(瑟尔,能过来一下吗?) 爱茉尔敏感地注意到,他罕见地用了她的姓,而不是名。 她咬着唇抬眼看他。教授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个礼貌的微笑。他在生她的气吗?那一如既往的平和语调确实不像,但他怎么能不生气,不失望? 爱茉尔气馁地想,一如既往的,里德尔是个谜,一个她解不开的谜。 但她察觉到自己望着他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赶紧挪开眼,匆忙答道:?“Y…Yes,?of?course,?professor.”(当、当然,教授。) 每靠近里德尔的办公室一步,她就感觉内心的忐忑增加了一分。他示意她坐下的时候,她内心的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到了极点,心脏简直快要从胸膛里直接跳出来。她恍惚想起,不过两个星期前,他就在这里,在这张桌子上—— 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Coffee,?Miss?SayreHow?would?you?like?yours?”(咖啡,瑟尔小姐?要加什么吗?) “Bl…Black,?please…sir.”(不加奶或糖,谢谢,先生。) 教授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给她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爱茉尔发现,像她一样,他也没有加奶或糖。 醇香浓滑的液体冒着热气摆在她面前。爱茉尔端起细瓷的咖啡杯,却一点儿都没有品尝的心思。里德尔教授自顾自喝了一口,轻轻把杯子放回了saucer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瑟尔,直到最近。你似乎被什么分了心……” 她还能是被什么分了心?他该清楚,她是被那晚的事分了心。 爱茉尔垂着头,等着他疾言厉色地骂她不要脸。 但他并没有。 悦耳的男中音放得很柔,带着一声轻轻的叹息,一点点洇入她的耳膜、咽喉、胸腔。她五脏六腑都跟被那些细微的震动熨贴透了一样。 “I?thought?I?might?ask——is?everything?alright?”?(我只是觉得我应该问问——你是否一切都好?) 爱茉尔猛地抬头望着他,惊讶得双唇微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问,尤其是在他那晚事后冷冰冰地告诉她“不要再想”之后,尤其是在今天课上她不尽如人意的表现之后。 她一向觉得里德尔教授是个很难读懂的人——他的表情永远礼貌,语调永远客气,连声音都从不会提高半分,即便开玩笑也总带着半分恰到好处的疏离,但他今晚的神情却分外认真,是实实在在地在关心她的安康…… ……一如欢爱粉事件那晚…… 里德尔教授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像那晚他吻她时一样,以穿透她灵魂的炙烈探究着她的思想,她的意识,她的一切。她的脸颊已经开始像火烤一般热燎燎的,努力把那晚的记忆推出脑海,但为时已晚——一帧帧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爱茉尔慌忙避开他的目光,用自己最后一点儿意志力组成了一句体面的话。 “I…just…I’ve?just?been…having?some?family…family?issues,?sir.”?(我是……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