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谢京妄拎着这些玩意儿放到了小电车上,牵着江怡的手,和她胡乱走着。 镇上的路,江怡从小到大不知道走过多少遍,对她而言,早就没了什么新鲜感。 谢京妄居然饶有兴致。 一会儿这儿瞧瞧,一会儿那儿看看,还特别理所应当的指使她买这个,买那个。 江怡任劳任怨的跟在他身后一顿付钱。 败家的大少爷! 最后一次,谢京妄停在一家烤红薯店前。 他站了好一会儿,没动也没出声。 江怡奇怪看他一眼,“想吃这个?” 男生漆黑眼眸深沉,浓密长睫敛下,他忽然拉住江怡的手腕快步离开,江怡一懵,卖烤红薯的摊主也跟着愣住。 不买还在他家红薯摊前站这么久干嘛! 江怡也搞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再次强调一遍:“谢甜甜,想吃的话我给你买,我还有钱。” “不吃。” 他冷冷淡淡地答。 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买这玩意儿。 昨晚他买了,她就突然走了,谁知道再买一次,她会不会又走。 …… 回来时,还真是谢京妄开的小电车。 江怡躲在他身后笑的直不起腰,很难想象,平时都是开大g、跑车类的大少爷,居然会这么听话乖巧的给她开小电车。 谢甜甜,怎么这么乖呢。 她两只手插在他的冲锋衣口袋里,暖融融的,小脸贴在他宽阔后背上,问他:“谢京妄,你冷不冷啊?冷的话我来开。” “闭嘴。” 呼啸而过的风声中,大少爷声音很冷。 江怡只好憋着笑闭嘴。 到了外婆家,东西都在谢京妄手里领着,江怡手里举着给季甜买的糖葫芦,还有一串是谢甜甜的。 外婆、舅舅舅妈这会儿都知道谢京妄的身份了。 外婆年纪大了,就算知道面前这位是京宜的大少爷,也没有多么惊讶,倒是舅舅和舅妈有点紧张。 “舅舅、舅妈。” 谢京妄却比他们想象的好相处多了,还主动喊了他们。 季青柏受宠若惊,忙应声说:“外面太冷了,赶紧进来暖和一下身子。” 回来没多久,季青荷便让江怡领着谢京妄往给他准备的房间去,要是不满意,还能再收拾一下。 房间在叁楼,不是很大,但胜在整洁,并没有常年没人住的灰尘味。 江怡推开门,一张她和男生的合照挂在墙上,笑容真挚。 谢京妄微眯着眸,声线淡淡:“他是谁?” 阿沛。 他是阿沛。 …… 阿沛是个很乖的小孩。 印象中,他从来不哭不闹,哭的最凶的那次,是在病床上。 他流了好多血,平时白软干净的小脸,被鲜血包裹,他疼的抽气,紧紧握着她的手,喉咙哽着血说:“小怡,好疼……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怡那会也才十四岁。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说话的语序颠叁倒四:“阿沛,回家……医生,给你看病……” 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阿沛都没有喊过疼。 季青荷在谢家工作了那么多年,那是唯一一次厚着脸皮找雇主借钱。 200万。 谢斯年大发慈悲,只让她们还120万。 可惜的是,再多的钱也没有留住阿沛。 阿沛出生时,比她早了半分钟,但是今生今世,他都要比她小了。 阿沛从小身体就不好,也许是所有营养都被她吸走了,再后来,爸爸在工地上出事去世,季青荷没追到债款,带着她去了京宜,在谢家干活。 阿沛被留在了外婆家照顾。 十四岁暑假那年,阿沛第一次准备去京宜。 谢斯年不允许带两个孩子在庄园里干活,阿沛去京宜,江怡便留在了外婆家。 出发前一天晚上,江怡兴致勃勃的给阿沛讲完了谢家的全部规矩。 最难搞的就是谢家大少爷,谢京妄。 臭屁、不听人话、脾气坏…… 不过用一块小蛋糕就能哄好。 阿沛一一认真记下。 江怡又告诉他,京宜什么地方最好玩,哪里的东西最好吃。 每次都是她回来时,给阿沛带吃的,这一次阿沛也可以给她带好吃的了。 可惜的是,她这辈子都等不到阿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