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谁让谢甜甜现在是个可怜小狗,只能拿来哄他咯。 “草莓味的。” 她说。 路灯下的光偏米黄,落在人脸上,呈暖色调,好似冰冷的夜晚都生出了阳光。 谢京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声线略哑:“吃。” “老地方,走吧。” 将袋子丢到谢京妄手里,江怡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场,所有设备都生了锈,孤零零的立在黑夜中。 小时候,这里其实热闹过一阵时间。 当时说有开发商要建设这边,但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游乐场建完没多久,甚至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开发商就跑路了。 再后来,这里就成了江怡的秘密基地,她只带谢京妄来过这儿。 连季青荷都找不到这里。 海盗船已经锈死了,摇晃不了。 江怡带着谢京妄坐上去,在最中间的位置,不远处是摩天轮,只能看出大致轮廓,早就不亮了。 “好吃吗?” 她撑着下巴问他。 谢京妄一勺一勺地挖的很慢,草莓甜腻香味漫在唇齿间,他忽然放下勺子,垂眸睨向身边的女孩。 视线对上那一秒,江怡嘀咕说:“看我干嘛,我又没打算抢你的蛋糕……” 话音未落,沾染着草莓奶油味的吻落在她唇上。 磁哑声线漫不经心回应她的问题:“好吃。” 江怡:“……” 她问的是草莓蛋糕好不好吃呀! 又不是她好不好吃。 蛋糕很小,谢京妄也没怎么吃完,他将剩下的蛋糕装进盒子里,又放回袋子,江怡看着他,问说:“吃完了我们就回家吧。” 不回谢家庄园,回云顶水湾。 她起身,纤细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她脚下踉跄,跌坐回他腿上,锈死的海盗船难得吱呀的摇晃了一声。 江怡有一点被吓到,谢京妄抱着她,脆弱的脸颊埋进她脖颈,浅浅香味充斥鼻尖。 他低低问:?“宝宝,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来了这儿?” 他剪了头发,头发变短了,摸在手里会偶尔觉得扎手。 江怡胡乱揉了把,心不在焉的顺应他问:“为什么啊?” 这敷衍的态度,谢京妄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令人很讨厌的事情了,至少他得到了一块小蛋糕。 以及他的宝贝江怡。 他挑眉笑开,尾音也拖的随意:“谢斯年要结婚了,和那个女人。” 八岁开始,谢京妄就没再叫过父亲两个字,都是直呼他其名。 至于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姨。 谢母是在谢京妄八岁时去世的,那一年他总是生病,病怏怏的,江怡觉得,他比她偷偷从乡下带来的那只小黄狗看上去还要灰头土脸。 她的小黄狗还能趁着没人在的时候,肆意的在草地上奔跑呢。 可小病秧子谢京妄不可以,他只能待在房间里吃药,连学都没怎么去上。 好可怜呀。 她将小黄狗送回乡下那天,想让谢京妄也出来送送小黄狗。 毕竟那次小黄狗跑进他房间,他都没有生气,也没有告状,说不定他也是喜欢这只小黄狗的呢。 而且,他也可以去外面晒晒太阳,晒太阳是一件多舒服的事情呀。 暖融融的热意包裹身体每一处角落,天底下,没有比在一个温暖的晴天晒一次太阳这样幸福啦。 趁着季青荷没注意她,她大着胆子溜到了主楼,她知道谢京妄住在哪一间房间。 她轻手轻脚的上楼,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刚上楼,就看到谢京妄站在房间门口,那个房间,是他父母住的。 江怡眼睛一亮,想要和他打招呼,谢京妄淡淡觑着她,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白,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 他朝她方向走来,刚走了两步,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像是快要摔倒。 江怡飞快扑上去,她比他小一岁,躺在地板上,给他做了人肉垫,疼的龇牙咧嘴。 “你起来啊。” 她伸手去推他,却看见那个第一眼就让她觉得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开始掉眼泪。 他闭着眼,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眼尾一滴滴坠落,流进鬓发里,江怡又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他真像一只在外面流浪的小狗。 灰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