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的错。”蹲在窗台上的人跳进来,“我只是小小地借用了一下西德尼的身份,正牌花花公子正躲在大都会和他愤怒的前女友玩捉迷藏呢。” 浪子律师的房间在艾玛丽丝的房间正下方,这是他特意和渔夫帽检察官换的,方便他半夜翻窗。 艾玛丽丝好奇地观察他的脸,多情轻浮的面孔完全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她对浪子面具下的红罗宾道:“我能戳戳看吗 ?” 红罗宾大方地把脸侧过来:“请。” 艾玛丽丝不客气地揪住一坨脸颊肉,捏了捏,温热的手感与寻常皮肉无异。 她赞叹:“好神奇,这是你们的蝙蝠小道具吗?” 红罗宾哼哼:“好神奇,能把我的脸松开了吗,有点痛。” 这时就能看出伪装的疏漏,假脸被揪过的地方不会泛红。 “我还没见过你真正的脸呢,”艾玛丽丝说,“杂志和广告上的照片不算。” 她和红罗宾没用真实身份碰过面。 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在授课时拿提姆·德雷克举例如何伪装成一个瘸子,艾玛丽丝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会有机会的,”红罗宾狡猾地笑,“也许我能拿‘红罗宾面具下的真容’当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个子不高,想得怪美。 “好了,说正事。”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伸了一个懒腰,“你知道吗,市长家的书房里有一个密室。” 艾玛丽丝会意:“你是追着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第四人来的。” 失去震惊到艾玛丽丝的乐趣,红罗宾闷闷不乐地撑着下巴:“你的情报来源不差嘛。” 他翻身蹲回窗台上:“这栋别墅在本杰明事件后经过一次大的修缮,每间卧室都有很高的安保级别。我走以后,你记得打开安全模式。” 他嘀咕:“今晚会很忙。” 灰色西装红内衬的假律师如同一只灰羽红胸的小鸟,仰倒下落,艾玛丽丝急忙追到窗边探头,正好看见他双手扒住窗沿,轻巧一蹬,滚进窗里。 一张脸仰头冒出来,藏不住得意:“安全模式!” 能吓到她是一件这么让人得意的事吗? 艾玛丽丝悻悻关门。 这一夜她睡得不踏实,记不清形貌的梦魇神出鬼没,对她追拦围堵。雪覆盖梦中的天地,掩去线索,又留下新的痕迹。 周六上午,艾玛丽丝打着哈欠吃早餐。 参会者稀稀拉拉聚集到宴会厅,唯独会议的主持者海顿法官迟迟没有到场。 渔夫帽检察官不悦道:“他一个人迟到算什么事,难道这又是一场新的恶作剧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