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掉了达米安的另外四分之一委托金。 “我不喜欢科里根,你也不喜欢科里根,我们一拍 即合。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和科里根的矛盾不比我和他小。” 艾玛丽丝眨眨眼睛,“蜂群”传输回的画面里,警员困惑而警惕地四处张望。 “你好像对自己的计划很有自信,那为什么藏头露尾?”警员一哂,“我不接你的委托,警察不为难警察。” “科里根的女朋友马尔卡西贩卖违/禁/品,她用警车藏货。他们不算警员,算——”艾玛丽丝轻笑,“算药头。” “我查过你的档案,”艾玛丽丝说,“你的击杀记录里有药/头、强/奸/犯、恋/童/癖和连环杀/手。你收钱,然后帮受害者复仇,事后休几周行政假期。” “太咄咄逼人做不了生意,”警员道,“我们没话聊,朋友。” “就当是为了科里根。”艾玛丽丝说。 警员沉默,随即,“蜂群”拍到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就当是为了科里根。”他重复,“我的装备在哪里?” 哥谭的雨夜总是冷的,艾玛丽丝换了一身黑雨衣,她融进风雨里,成为立在墙下的一道影子。 偏远的仓库里传来肯齐断断续续的惨叫和求饶。明明该是集中精神的时候,艾玛丽丝走了神。 她的脚藏在雨靴里,雨靴泡在水里,潮湿在每一寸骨缝里挤进一根根针。 她计算着时间,用一次性手机打通电话。这是她和警员约定的行动信号。 艾玛丽丝扔掉手机,在最高的天台欣赏黄雨衣警员杀进仓库的戏码。 他不用杀掉他们,每一颗看似随性的子弹都有精确的、安全的方向。警员和艾玛丽丝合作创造了一个披着雨衣的幽灵。 个人的力量无法抗衡群体的伟力。但艾玛丽丝很乖巧。她会切蛋糕。 把一整块蛋糕分成两个半圆,再把两个半圆分成四个切角。不断细分下去,总有一块蛋糕是她能吃下的。分化总是行之有效。 让她惊讶的是,她没想到科里根和肯齐心态崩塌得如此之快,一轮枪击就让他们吓破了胆。 艾玛丽丝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的目标今晚就能完成。她飞奔下天台,在淌满水的街道上踩出一串串飞溅的水花。 强运能确保她不死,不能保证她不受伤。 那么,逆转思维, 能不能用艾玛丽丝的“不死”保证他人的“不死”? 强运究竟是只眷顾她,还是会保护连她在内的所有人? 艾玛丽丝熟练地钻进芬尼根酒吧后巷,嘈杂从门缝里溢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