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总是这么高兴。 安普尔于是抱着自己的作业往教令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 艾尔海森又一次在身后看了她的背影一会,然后他才面色重归平静地回头去做要做的事情。 * 老实说,让导师批改自己的论文总是一个令人感到尴尬又紧张的环节。 至少对于安普尔是如此的。 但她也总是乐观地寻找各种事情的解决办法。 譬如说,现在的解决办法是这样的。 只要一开始就不抱有着太大的期待,那么无论导师给出什么样的评语,都不会真正伤害到自己弱小的心灵吧。 红发学者自信满满地想到。 “……” 摩尔索斯导师那戴着半张面具的脸微微低了下去,从他逐渐压低的嘴角中可以窥视出某些懂的都懂的教令院学者书写语言水平。 哪怕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事情陈述,他们也能将其描绘地仿若大厦将倾,世界毁灭般令人匪夷所思。 蓝发的导师于是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 好在这个切片的他还是足够有耐心的,摩尔索斯在耐心地读到其中部分内容的时候,终于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 虽然安普尔刻意下苦工水的这篇论文十分晦涩难懂,但是,从本质而言,她已经剔除繁杂的法相层面,接触到了某种程度的青涩智慧。 他看着正站在桌前前神游发呆的红发少女,放下论文,然后微微笑着开始鼓励:“不愧是安。” “只差一点就接触到本质了呢。” “啊?” 安普尔啊了一声。 这个鼓励的语气让人有点害怕。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让我们来继续探讨一下其中还需要修改的地方吧。”蓝发男人于是露出了可怕的微笑,安普尔如同森林中的某种小动物一样,咕噜咕噜地想要后退几步。 等到晚上,艾尔海森再见到太太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蔫哒。 红发少女坐在酒馆的沙发上还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手指对着桌子上的菜单划过来划过去,但还是没有下定真正的决心点单。 “……” “艾尔海森?你到了啊。” 安普尔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的身影。 红发少女于是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像是在过去等他一样,对着艾尔海森招了招手。 “嗯。”银发青年坐到了她的对面。 好。 安普尔准备先背一遍早就写好的腹稿,毕竟是请人来一起参加研究项目,只要是做项目,那么就必然要做好结果预算,先跟对方商量一个合理的报酬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