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狐疑:“他何时回了京城,来本官这里又有何事?” 说完这话,自己就先笑了:既然是投贴而来,自然是为了公干,当然不会跟眼前的门房说。 可就在他准备让何瑾进来的时候,忽然看到门房脸上的伤,恼怒问道:“你脸上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何瑾仗势欺人,来了我们兵部也敢撒野?” 门房一听这个登时就慌了,连连摆手道:“大人明鉴,可不是何员外郎所为,是下,下官早上被婆娘扇的.....” 听了这话,刘大夏脸色也没怎么好转,道:“哼,夫为妻纲,家门不靖,何谈为国效力?.....嗯,让那个何瑾进来吧。” “是是......”门房赶紧应和,心里却在骂娘:真是读书读傻了,不懂一点人情世故。你们高门大户,娶妻自然贤良淑德,知礼恭顺。我们这些杂流小官儿,能讨到老婆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 很快,何瑾就一人来了签押房。 见了刘大夏后,他一点都不轻狂傲慢,而是恭恭敬敬地先行了尊卑之礼,道:“下官何瑾拜见部堂大人。” 刘大夏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不让何瑾起身,更没让他落座,只是不冷不热地问道:“不知何员外郎,此番来兵部有何公干?” 何瑾闻言,反而愈加恭敬,回道:“为兵制改革一事而来。” 听到这句话,刘大夏神色不由为触动了一丝,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对何瑾这等谄媚奸佞之臣,一向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难以抑制的厌恶。 可偏偏在兵制改革一事上,这小子却干成了,朝中大臣多年未竞的伟业。 就连上次与马文升、杨一清等人谈论此事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奇思妙想。 先是从太子新军那里小打小闹,文火慢熬将勋贵武官都引入了彀中。随后陛下一场廷试,彻底奠定兵制改革大局。 最漂亮的一役,便是三千淬炼而出的新军,在固原战场上表现可圈可点。勋贵武官从此再没一丝脾气,反而还从中得到了利益,真心支持起兵制改革来。 要知道,在此之前兵部不是没有提议过兵制改革,可迟迟未能推行的缘故,就是勋贵武官们从中作梗。 而这小子一路剑走偏锋,非但化干戈为玉帛,还化敌为友,生生将勋贵武官拉入了他的阵营——这份调衡周旋的本事儿,不得不让刘大夏刮目相看。 “先起来坐下说话吧。” 想到这里,刘大夏不由放缓了口气,道:“兵制改革一事可谓大明之幸,唯有军威强盛,外敌才敢辱。嗯......不知你此番来,可是有什么需要老夫配合的?” 何瑾又恭敬道谢,却也没有坐下,而是拱手言道:“下官此番前来,并非有何事需部堂大人配合,乃是来问问部堂大人,兵部这里需要多少改革的经费?” “嗯?......” 刘大夏一听这话,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随后就彻底惊呆了:你的意思,是给老夫送钱来了?...... 不对,世人皆言你这貔貅视财如命,只进不出,今天怎么突然要向外吐钱? 有阴谋! 事若反常必有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大阴谋! 然而,心中警铃大作,可嘴上却不由已改变了称呼,亲切言道:“润德,怎么会突然问起了此事?” 何瑾就一脸正气,大义凛然地言道:“部堂大人,通商互市的收益用途,就是用来改革兵制的。此事下官早就向陛下提议过,陛下也极是赞同。” “此番下官通商互市已小有成绩,正是该反哺兵部用于深化兵制改革的时候,难道这不是情理之中之事?” “呃......”任凭刘大夏饱读经书、能言善辩,可被何瑾这么一反问,也只能尴尬一笑,道:“嗯,润德言之有理。” 废话,主动送钱来了,这让人怎么拒绝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