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的手指懒洋洋从怀里的兔子身上抚过。 闻峋从近处望着他,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他喉结滚了滚,哑声说:“好。” 他拿起一个盘子里剥好的荔枝,喂到姜渔嘴边,这样的动作做得很熟练,因为在过去,他也这样喂过姜渔很多次。 姜渔吃东西也跟小猫似的,一小口一小口,一颗荔枝要分两三口才能吃完,闻峋的手便一直停留在他唇边,目光也似乎被黏住似的,舍不得移开半分。 姜渔的嘴唇不大,唇形却很饱满,唇峰处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圆润的唇珠,可爱柔软,被半透明的白色果肉触碰到的时候,会微微陷下去,让人想起这双唇被亲吻时的模样。 他一面吃着荔枝,一面低头逗弄怀里小兔子的耳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粉红色的小舌头时不时擦过男人的指尖,落下湿漉漉的水痕。 闻峋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喉结上上下下不知滚动了多少圈。 他有许久许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触碰过姜渔了,更别说被少年柔软的舌头舔过指尖。 从前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如今却珍贵得像是从天而降的赏赐,像是泡沫一般美好得不真实。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几乎失了神。 直到少年把喂到嘴边的荔枝吃完了,嘴里没了甜味,不高兴地皱起连,用雪豆子似的脚趾蹬他一脚:“愣着做什么,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褚弈和徐晏书。” “对不起。”闻峋连忙回过神,收回过于赤.裸的眼神,又剥了颗水灵灵的荔枝喂过去。 谁知娇气的少年咬了一口,又揪起眉毛:“这个不甜,我不要。” 闻峋:“那我扔掉?” 姜渔随意瞥一眼那颗咬了一口的荔枝:“扔掉多浪费,你吃吧。” 闻峋仿佛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愣了愣,才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姜渔:“什么可不可以,你不吃就算了,留着等褚弈回来吃,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姜渔也不知道褚弈什么毛病,每次给他喂荔枝,他刚咬了一两口,还没吃完,剩下的部分常常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褚弈嘴里去了。 姜渔当然生气地打他,但褚弈每次嘴上说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下次还是偷摸吃他吃过的荔枝,就跟被他咬过一口的荔枝会更甜一样。 闻峋当然不会把这种便宜留给褚弈,短暂的怔愣过后,飞快地把剩下那半颗荔枝塞进嘴里。 姜渔嫌弃这颗不好吃才扔给他,他却觉得很甜,甜到了心坎儿上,闻峋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觉得荔枝这么好吃过。 “快点儿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