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在家韩嘉榆还会监督吃饭,在校有时忙忘了,被人随口问“吃饭了没”,他自己都会恍惚,到底吃没吃过。 年轻人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更何况时冬暖还是缺乏锻炼的宅男体质。 在课堂上感觉胃部隐隐作痛时,时冬暖还想着先撑完那节课再说。 由于节节坐在第一排,授课教师早已眼熟他,一眼看出时冬暖脸色不对,强硬地让他找导员请假休息。 时冬暖只得照做,没让人陪,独自领了假条去医务室开药。 校医提醒他回去先吃点温和的食物垫垫肚子,时冬暖记住了。 到了寝室坐下,或许是身体放松,胃痛稍有消解,时冬暖不难受了。 他的头脑还清醒,横竖睡不着,就翻出纸笔绘画,一边嚼一袋刚买的吐司面包。 动笔前,时冬暖还惦记着要面包配牛奶,不要干噎。 结果一旦入神于纸面,就忘了身体的动作,等时冬暖画完一张草稿,只见那面包袋已经见底。 而牛奶盒子还满满当当。 时冬暖:“……” 胃更疼了。 时冬暖就着牛奶服下校医给的药,就想换睡衣上床睡觉。 结果裤子套完,上衣只是披好,还没系扣子,大脑就灌了铅似的沉重起来。 他只知道手指动了两下,似乎是扣了扣子,也不确定扣了几个,倒头就睡了。 下午时冬暖是硬生生被胃疼醒的。 眼皮掀开,寝室窗外的阳光拌上了傍晚的夕色,斜斜在他视野里铺了一地,折在墙面上。 连空气中漂浮的尘灰都清晰可见。 室内空荡无人,寂寥萧条。 只有胃部绞缩翻卷的剧痛,陪伴时冬暖。 让他不由得蜷着身体,咬牙呻-吟。 姿势变换时,身侧一阵清凉。 他迷迷糊糊看去,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床单和睡衣都湿了,那阵冰凉是降温后的水汽。 阵痛稍缓,时冬暖摸索床头抓到手机,打开通讯录。 他第一反应是找时青禾或韩嘉榆,理智勉强运转,提醒他这两人离得远赶不上,只会平添担忧。 时冬暖只能找三个室友,结果电话打过去全是忙音,大概都在课堂,手机上交了。 胃部再次痉挛,发出最后的警告。 时冬暖疼得指尖都颤抖脱力,连手机都握不住,坠在床面。 他只能拿食指虚虚点了韩嘉榆的名字,拨通之后,按了免提。 —— “喂?” 熟悉的男声通过细微的电流音传来,隔着万里的距离,在他耳边响起。 低沉而稳定,带着焗了蜜色的温润和醇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