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饭时间,还是在超市后门的空地。她坐在石阶上,庞娟端着餐盘过来,见她今天手里只拿了个面包,打趣她:“太阳西边出来了,你今儿没带饭啊?” 余曼丽啃着面包就矿泉水,低低应了一声。 “你这一个面包不够吃吧,这个鸡蛋给你。” “不用了。” “别客气,我早上带来没吃了的。” 余曼丽就接了过来,剥了壳塞嘴里,灌了好几口矿泉水才咽下去。 庞娟看她这样子,安慰道:“被经理骂了吧。那个秃子一天到晚找事儿骂人,你别往心头去。” “哎呀,咋眼睛这么红,哭啦?为这点事,真不至于。” 余曼丽从喉咙里囫囵一句:“没有。” 也不是第一回被经理骂,以往被骂了,背地里插科打诨地骂回去也就完事了。今天这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庞娟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和我说说?” “没事。” 见她这么说,庞娟也就不再开口,两人默默吃饭。 这会儿超市的顾客少,吃完饭余曼丽没有立马去接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高毅打电话。 昨晚吵了架,高毅抛下她们母女走掉了,整夜未归。余曼丽抱着女儿,也整夜听着门锁的响动,也一夜未睡。 一早忙着把孩子送去学校,也忙着来上班,还没顾得上。快十点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高毅师傅的电话,问她高毅人在哪儿,没去酒店也没请假,电话还打不通。 她一听,气得脑子都快炸了。只觉得满心的愤懑和憋屈,高毅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还一声不吭玩起了消失。 余曼丽在电话这头快要咬碎了牙,还要耐着性子跟师傅编谎话。说高毅突然重感冒,昏昏沉沉还在床上躺着,要请两天假。师傅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养病。 挂断电话又打高毅的,果然是关了机。这半天反反复复地打,一直关机。她看着自己有裂纹的手机屏幕,和这打不通的电话,胸口一阵绞痛。 除了生气和憋屈,她还觉得伤心和不解,她的男人竟口口声声爱另一个男人。 余曼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女人,无论在哪里,她那将钱乖乖上交的顾家的男人,和听话懂事的女儿都是她的“战绩”,是她把别人比下去的资本。她人生唯一的瑕疵就是没能生个儿子,那也是高毅不要的。 高毅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也不和她吵架,对她总是忍让,她以为那就是爱。她瞧不上小女孩们追求的浪漫,能够让她依靠的男人才是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现在她才醒过来,没有爱。高毅只是尽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