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把陵愿的大t恤剪了好几个破洞,领子也剪开,套上去一动都可以看见锁骨和肩膀,破洞里面透出背部的皮肤,又穿上了一条紧身低腰牛仔裤,顾翕扒拉了满头大汗才穿上,都怪他吃的太好,小肚腩都出现了。但是他骨架瘦,所以反倒是添了些肉感。 他对着镜子揉了揉头发,又喷了点清淡的香水。 走出房间时,还故意把领子扯得更开了点。 他走过客厅,没看到陵愿,然后又走到厨房,看到他的男孩背对着他,在泡一杯蜂蜜水。 他应该洗过澡了,换了一身睡衣,看起来从容又安静,像是水墨画一样散发着柔和又深重的气质。 顾翕的香水味已经飘到了陵愿的鼻子里。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顾翕,眉头微乎其微地皱起来。 顾翕靠在玻璃门上,说:“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他觉得说这话时,自己像个弃家庭不顾的渣男。心里竟然冒出了些许不适应感。 陵愿礼貌地问:“去哪?” 顾翕笑嘻嘻地说:“不用你管。” 他说完还等了等陵愿的反应,结果陵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哦。” 然后眼也不抬地从他身边路过,去客厅铺被子了。 顾翕就像一朵无人问津的花一样,笑容凝固在脸上,迅速落寞下去。 他的身份一下子从寻花问柳的渣男变成了在家庭里遭受丈夫冷暴力的妻子。 顾翕弯下腰穿鞋子的时候,领口漏出了一大片空气,陵愿瞥了一眼,就感觉像是被扔了一个深水炸弹一样,他默默地捏紧了杯子,指尖发白。 他发现这件衣服好像有点眼熟,再观察大小后,才发现是他的衣服,不过被顾翕经过了暴力的改造,变成了一件破破烂烂又风流的装扮,简直就和顾翕本人如出一辙。 而那条裤子又尽又窄,勾勒出了笔直又纤瘦的腿型,充满了卖弄的气息。 他的哥哥,在想尽办法勾引他,又迫不及待地激怒他,如同一朵漂亮但没有人类思维的花卉植物,招摇着掩盖在纯洁外表下的风情。 “你看见我车钥匙了吗?” 顾翕突然问道。 陵愿垂下眼眸,盯着略微摇动的水,像是在计算物理运动。 “没有。” 顾翕说:“你今晚就别睡沙发了,反正我不回来,阿姨早上还说我虐待你,我可不想再被她骂。” 这句话说的十分假。首先徐阿姨并不会说这种言论,其次,顾翕是主人,他没必要去看一个保姆的脸色。 但他这么说,纯粹就是在扩大和陵愿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