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点正强烈的太阳光线。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了好一会之后,余年突然说了一声“对不起!” 声音又低又沉,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勉强说出来的。 白舟年的眉头微微一皱,又很快松开,耸耸肩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反正你说得也没错,是该让斯越彻底死心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白舟年紧咬的牙关也跟着慢慢松开,不过他眼底的神色没有变化,还是和刚刚一样深沉。 余年刚刚会口不择言是因为他嫉妒覃斯越对白舟年的态度,而白舟年这个被迫卷入的当事人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安然地站在他身边,这让余年心里又多出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和相形见绌的哀怜。 他总也学不来白舟年身上的这份坦然和沉稳,也永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这份挫败和自怜让他不想再和白舟年多说一个字,甚至后悔答应和白舟年做朋友。 什么狗屁朋友,他只想继续讨厌他。就算他没有接受覃斯越,他们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日影直射,余年的头顶被晒得有点疼,即使埋着脸也能感觉到脑袋已经开始阵阵发晕,不过他还是坐着,一动也不动。 “好了,别坐这了,被晒晕了怎么办?”白舟年调笑了一句,他把手伸到余年的头顶上,不轻不重地揉搓了几下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头发,柔声哄道:“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你一直闷着我会担心的。” 余年保持着姿势没有动,也不理睬白舟年的话。 “不想去兜风啊?那就不去了,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陪你去。”白舟年没有放弃地继续说。 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余年心底竟然流淌过一丝不忍。他声音闷闷地叫了一声“白舟年!” 白舟年给他这一声叫得有些发愣,怔忡着“嗯”了一声。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骗我。”得到他的回应,余年又说。 “好。”白舟年嘴里应着,心头却莫名有些不安。 “你就从来没有讨厌过我吗?明明我以前那么欺负你。”余年问。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怎么能算是欺负呢,我心眼没那么小,放心吧。”白舟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可是覃斯越就很在意。”余年说着,声音险些又哽咽出来。 “你们都不在一起了,不用在意他的看法。”白舟年咬了咬唇说道。 “你的脾气也太好了,我就没有这么大度,要不是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都以为......”余年有口无心的话及时停在唇边,没有继续说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