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般恐怖的画面。哪怕这不是出现在黎昼的身上,而是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心下都会泛起森然寒意。 整条小臂,竟没有任何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刀痕错落,每道之间甚至几乎没有缝隙,原先光洁白皙的皮肤几乎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褐色,有些伤口附近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附着,显然是前两天刚刚创造的。 黎昼被看得有些心虚。 “不是,裴老师,其实它刚有的时候,那个鲜红的血液往下蜿蜒,配上底色本来就有的褐色和白色,挺好看的,有种暴力美学的意思。而且你看这个,嗯它还是挺整齐,而且充分利用的对吧,这说明我的空间规划能力和统筹能力都还挺强的啊?” 有一滴水落在她的手臂上。 而且黎昼自己本人好像没在哭。 我操,裴老师哭了。 黎昼有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画面。 裴聿珩这老狐狸精也会哭? “裴聿珩?你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我他妈真是个畜生。我记得去年9月18号上午,你说过你可能会这样,我给出的回应是,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我的失职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我食言了,是我的问题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 还是因为她? 黎昼深感抱歉,她何德何能啊。 “哎呀,多大点事。我什么都没和你说啊,而且你不在我身边,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当时提出那个傻逼方案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失职的真不痛!裴老师,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其实创造伤口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我比较变态,喜欢看流血。行了,快点和Vipernus打个招呼,然后回你那边拿东西。” 说着,黎昼抽出手臂,引着蒂芙尼蓝的小蛇爬上她左臂,有些粘滑的触感让黎昼感到些许安心。直到尾部也终于缠上了她的手指,黎昼才将手拿出,送到裴聿珩面前:“要试试吗?” 裴聿珩原本还沉浸于看到黎昼手臂的震惊之中,眼前突然多了条蛇,瞬间瞳孔一缩:“宝贝,这个,我有点无福消受了,不过黎团团平时不害怕吗?” “我说了,黎团团真的是一只很傻很傻的小猫咪,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保温箱里还有活物,何况Vipernus这么温顺——来嘛,摸一下他。” 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后,裴聿珩终于伸出双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那条仍然在缓慢移动的小蛇,并在看见它头部微动的下一秒就将手收回。看着那两根手指,黎昼有了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于是看向裴聿珩。 她还什么都没说,男人却仿佛已经读到了黎昼内心所想:“短时间内不行,宝贝。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有多虚吗?我合理怀疑,如果现在做,恐怕真的能够达成‘操晕’的成就。” 虽然觉得裴聿珩言之有理,黎昼却仍有些心猿意马,小声说了句:“几乎连着喝了两个月,谁能不虚啊。” 裴聿珩听她这么一说,瞬间又有些自责。于是等Vipernus从她手上下去后,他匆忙用湿巾轻轻给她擦拭了手臂,又为她披上来时穿的那件皮草,就出发前去取东西。 站在裴聿珩的房子里,黎昼不禁感叹:“上次来这里还是去年九月中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反正我记得当时还在衣帽间里抨击了一下资本主义。” “是。但后来送了你几只包,就没听你再提过资本主义的事了,”裴聿珩笑,“打不过就加入了?宝贝,其实你本来也是吧,嗯?” “我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