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双手双脚支撑着”站“起来,”跑“到她跟前。 然而,刚跑几步,脚步便骤然一停。 他看着甄珠身后,那密密麻麻不下上百的侍卫。 甄珠脸上露出苦笑。 甄珠身后,身着全副铠甲,腰配挎刀的侍卫统领冷声高喝:“太后有命,即日起,永安宫任何人不得出此地一步,违者——斩!“ 冰冷的命令声几乎响彻整座永安宫,仿佛出鞘的刀刃,宣扬着血色夜幕的降临。 —— 同一时刻,崔相徒步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身后只有一个随从跟随。 他衣衫简朴,形容清癯,虽是行走于熙攘嘈杂的街头,也不疾不徐如漫步芳丛,偶有人认出他来,惊喜地叫出声,他微笑着点头示意,继而继续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行过之处,便有无数议论赞叹之声。 “那就是崔相爷啊?“一个初至京城不久的外乡人望着那青色的背影,问着身旁的同伴。 同伴挺起胸膛,颇为骄傲似地道;“不是崔相是谁?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这般风采相貌如此出众的人了!“ 外乡人顿时嗤笑:“你这话说得可就夸张了吧?我看也没什么不同,风采相貌也不过尔尔,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同伴立即急红了脸:“那是你不了解!崔相乃是真正的如玉君子,说是当世圣人也不为过!你可知,当初他十八岁高中状元,却被同窗嫉恨,排挤陷害到一偏远小县任县令,balabala……” 同伴唾沫横飞,如数家珍似的将崔相曾经的丰功伟绩,一桩桩一件件,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给同伴听,不一会儿,便引得许多人围观,你一言我一语地插嘴,不断补充着他的话,不断勾勒出崔相其人的形象。 他出身小户之家,少年高中,却因没有显赫的背景而被排挤陷害,仕途不顺,然而他生生凭着自己的才智,便是在一偏远穷恶的小县,也做出令人咋舌的成绩,至今那儿的人们仍旧念念不忘他的姓名。 其后宦海沉浮几十年,他打过贪官,斗过恶霸,为灾民捐过家产,为鳏寡孤独之人谋过福祉,上敢诤言直谏天子,下能平易近人与民同忧同乐。 “崔相爷可是百年难得的好官啊。”有人感叹着,立即便引来无数附和。 还有旁听的妇人羡慕地道:“还是个好夫君、好父亲呢!” “此话怎样?”外乡人好奇地又问道。 妇人登时兴致勃勃起来。 “哎呦你不知道呀,崔相爷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夫人,就是前任相爷,张老相公之女,能嫁给相爷,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张夫人相貌平平,当年下嫁崔相,人人都说崔相是为攀附张相,崔相对张夫人再好,都被说是装模作样,可后来张相致仕,张家也没什么出息的子孙,反倒是崔相一路亨通,直到成了宰相,却依旧对张夫人不离不弃,不仅为她不纳妾不蓄婢,便是张夫人生出个怪——咳咳。” 妇人咳了声,似乎是觉得这话对崔相有些不敬,便换了个说辞。 “便、便张夫人生出的女儿不大好看,也依旧对张夫人情深义重,对那不好看的女儿更是爱若掌珠,后来那崔小姐不争气为个男人害死了母亲,他悲痛欲绝下与其断绝关系,却仍在其出嫁时陪送了大半家产……” “咦,崔小姐害死母亲又是什么事儿?”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