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麻烦吗? 对哦,是他自己想来的。那时候他怎么就那么贱,张佑年对他就没有过好脸色,他却依旧相信张佑年只是对包揽了他这个烂摊子不满,觉得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张佑年会对他好的。 结果只是深陷泥潭,越陷越深,直至被泥潭里隐埋的荆棘勾住了左腿,捂住嘴巴,再也爬不出去了。 张佑年和他讲话满嘴都是沈时疏,怎么可能会对他好呢。 后面换上干净的衣服,张佑年让他在旁边坐着,还叫了个文静点的男生陪着他,负责给他倒饮料,被张佑年那群朋友嘲笑比小女生还娇生惯养。 再后来不知怎的,张佑年就没和那群人来往了,不过,张佑年本来换朋友就快,一群人玩玩,过段时间换一群,从来没固定过。 他是曲越唯一盖章的,继他之后,待在张佑年身边最久的人,但他不想要这个盖章,更别说张佑年每一代朋友总会开玩笑说他是正宫。 他不知道张佑年在外面和多少人有关系,但也从张佑年那些朋友嘴里知道张佑年很会玩,这时他总会想起张佑年让他体验的不舒服经历,半信半疑地蹙起眉头。 沈桂舟推开酒吧的门。 门有点重,隔音很好,他刚推开条缝,就听见里面播放的音乐和人声,舒缓悠闲,伴随着昏黄柔和的色调,尚未走进去,沈桂舟便已经觉出些醉意来。 时候还早,酒吧里人不多。沈桂舟走下楼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杵在楼梯口眨着眼睛张望。 一位服务生用盘盛酒路过,挑了挑眉毛问他:你成年没? 沈桂舟点头。 服务生哦了一声,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径直走了。 沈桂舟没理解他眼神里的意思,直到肩膀攀上手臂,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趴在他耳边问他:弟弟,一个人来的? 沈桂舟顿时嫌恶地把人推开,往旁边走了几步,抬手蹭了蹭耳廓残留的热气。 男人不满:装什么,一个人来gay吧,还不许别人撩你? gay吧? 沈桂舟一愣,这才发现酒吧里几乎都是男人,不远处卡座上,一个穿着性感的男人正坐在另一个男人腿上,从他嘴里接过樱桃,顺带接了个吻。 我走错了。他比划,一着急就忘了别人看不懂手语,比划完急匆匆要走,被男人拉住。 去哪儿啊,来都来了,留下来陪我玩玩呗。 又有其他人围上来,似乎和男人认识,调侃男人:看不出来是学生误跑进来的吗,这么一副拘谨样,一看就是第一次来,万一人家就是来喝杯酒的,你这样会吓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