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过。只要我们在这里放他个几千人,必要时炸桥,截断廖耀湘兵团撤退沈阳应该没问题。 这样一来,咱们大队人马渭集在此就没有意义。 各位,现在锦州已经打下了,长春也打下了,廖耀湘的十万大军也在铁桶阵中,剩下的,也只有沈阳和营口这两大股敌人了,吃掉这两股敌人,显然势在必行!” 孟占山的目光巡视了众人一圈,声音铿锵地继续道: “与其把主力耗在这里,不如我们直接打进沈阳拖住敌人。我们用主力打沈阳,即可以拖住敌人逃营口,又可以随时机动到巨流河堵截廖耀湘兵团的退路。 因此我决定,留下段峰团守巨流河,大队主力直取沈阳!大家意下如何?” 孟占山的话说完了,大伙面面相觑,像一截截电线杆戳在那里。 此时此刻,沿河一字排开上万人马,到处吵吵嚷嚷的,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指挥所却突然安静下来,如同坠入冰窟。 人们屏住呼吸,愣愣地瞅着他们的队长。 这,这太不合理了吧? 区区一个冀西大队,就敢攻打沈阳这样的大城市,这,这,这也未免太不把国民党当干粮了吧? 孟占山仿佛看透了众人的心思,“各位,至于孤军深入是不是太冒险?其实不然。因为敌人是败兵,正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阵脚已乱,我们完全能够以少胜多。” 经过一阵苦思,众人纷纷将灼热的目光投向孟占山,尤其是郭胜利,这家伙把后槽牙一咬,“干!队长,我就认准一个理,那么大个战场,千军万马都动起来了,决不会只盯着一个小小的廖耀湘,大头绝对在后面!要不让咱冀西大队恶恶地打一仗,那世道也太不公了,老天都瞎了眼!” 一边的王参谋长苦笑了一下,随即声音沙哑地说:“队长,叫我怎么说呢?你这实际上又是在抗命!而且风险还不小!不过,怎么说呢?我个人认为,你的方案是最佳的!” 孟占山把目光移向了陆政委,“政委,你说呢?” 陆政委的喉结哽噎了一下,沉默了两三秒,终于声音发颤地说: “老孟,你他娘的!简直是和尚打伞——无发无天!我说,哪天你被枪毙了,我一点都不奇怪! 唉,经过靠山屯一战,我也想明白了,我现在只问你三件事!” “请讲!政委。” “你小子,是不是捞不着仗打,非要强打这一仗?” “不是!” “你敢说你是本着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而不是耍个人主义?” “不是,绝对不是!” “那么,你敢保证去打沈阳不是羊入虎口?不是葬送了部队?” 这是个出乎孟占山意料的问题。但他只迟疑了一下,便反应过来: “政委,这我不敢保证,我只知道,拖住了沈阳守敌,就能为我军全歼廖耀湘兵团之后再围歼沈阳之敌创造先决条件。 我说,我们哪怕遭遇重大伤亡,全队打得只剩下几个人,这对全局来说仍然是值得的。” “好!”陆政委激动地拍了拍孟占山的肩膀,继而看向周围的干部,“干!干他娘的!胆小不得将军做,将军也怕孟占山!” 他忽然又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严肃地对段峰说:“段团长,守不住铁路桥,一切都是扯淡!一有紧急情况立即炸桥,出了问题提头来见!” 段峰使劲点头:“是!” 最后他转向孟占山,“队长,下命令吧!” 孟占山凝望着众人,高声断喝:“同志们,13团留守,其余部队立即过河,向沈阳进军!” 此时,火红的落日正缓缓落入河中,随着嗤啦一声,将一条巨流河染成了一条火红的绸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