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孟占山和郭胜利的出色表现,上干队有惊无险的贏得了一场胜利。 上干队上下由此对两人刮目相看,大队长杜平斋和副队长赵振国在感到兴奋之余,却有些头大。 这两个家伙实在太能装了,明明肚子里墨水多多,却非要扮做落后的样子,把两位队长耍得团团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平斋和赵振国碰了个头,决定找两个家伙好好谈一谈,两个人意见一致,先找郭胜利谈。 次日晚饭后,杜平斋派人把郭胜利找来,先不温不火地问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然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 谁知郭胜利异常爽快,杜平斋刚一开问,郭胜利就竹筒倒豆子般交待了个痛快。 “队长,您不用兜圈子,我知道您想问啥…… 我郭胜利是个直汉子,一根肠子通屁股,我就直说了吧,咱没那能水,都是老孟教我的,咱只是现炒现卖。” “那?他为啥自己不说?”杜平斋没想到郭胜利会这么痛快,和颜悦色地问。 “嗨,这家伙太精了,他说:兄弟,你先上,让我再多想想,一定要干趴第五大队。所以我就先上了。” 杜平斋觉得奇怪,又问:“我说,你俩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为啥关键时刻愿肯挺身而出?” “嗨,队长,您不知道,这老孟还挺有良心!他说,老郭啊,咱俩文化课那么烂,可咱队长一句批评的话也都没有,咱得知恩图报!” 杜平斋一笑,觉得郭胜利说的是事实,可再一琢磨,又觉得有点问题,于是又问: “不对呀?你我就不说了,那孟占山明明道行挺深,为啥考试总考倒数第一?” 郭胜利“唔”了一声,随即嘿嘿一笑: “嘿嘿,这您就不知道了,那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了,他考倒数第一……是为了能搬运书箱!……” “啊——” 杜平斋和赵振国同时大吃一惊,他们想不明白,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必然联系。 郭胜利咧开大嘴笑了,“两位队长,咱肚子里没多少学问,也就没老孟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可咱的眼睛是雪亮的,侦查起敌情来那是一流……我发现,你们讲的他都会,他抢着搬书箱,是为了在课上偷看里面的书,那小子看得可快了,这一阵子都看了十来本了。” 杜平斋和赵振国互相看了一眼,俩人谁也没想到,谜底竟然会是这样。 “他从哪来的这么大学问?”杜平斋估摸着郭胜利全都知道,砸吧砸吧嘴,接着问。 谁知,没有下文了,郭胜利的故事戛然而止,说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送走了郭胜利,杜平斋感慨万千,扭头冲赵振国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孟占山还一套一套的,我看此人是块打仗的料,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前途无量。” 谁知赵振国淡淡一笑,然后说了句文绉绉的话: “队长啊,莫让浮云遮望眼!……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平时一套一套的,一上战场就晕菜,属于赵括型的。” 杜平斋有点将信将疑,“不会吧?我看此人不简单!” “怎么不会?您想啊,他介绍信上写的可是营职干部…… 他都二十八岁了,要是有能耐,早就脱颖而出了,哪会二十八岁了还是营职干部?” 杜平斋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接着叹了一口气,“唉……这倒也是……得……又是一个样子货!” …… “嘀——嘀——” 天还没亮,屋外就响起了尖锐的哨声,队干部的声音也在屋外响起。 “起床了,起床了,全体集合!” 二百多名上干队学员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