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了,怀星依然如同初次一般,充满含苞待放的青涩。 应如风抱紧他的腰,正要加深这个吻,怀星却忽然间像没了骨头一般向后软倒。 一位身形高大,蒙着面纱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怀星身后。他拉下面纱,露出额角一块形状奇特的疤。是她那早亡的父卿留给她的暗卫江淼。 “下回下手轻点。” 应如风把晕倒的怀星放到床上,心疼地揉了揉他后颈上的红痕。 江淼拉住她的手腕,“小主人,情势危急,快跟我走。” 应如风旖旎的心情当即散了,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淼附在她耳边说道:“六皇女策反了禁军,在今日的宫宴上大开杀戒。皇上下落不明,在场的皇女全部横死。” 他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应如风当即绷直了身体,颤声问道:“太女呢?” “太女殿下薨了。”江淼抓紧她的手腕,向外走去,“小主人快跟我离开京城吧,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应如风理了理散乱的外衣,跟着江淼朝门外走去。经过窗边时,一道银光突然从眼前晃过,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 “不好。”应如风顿住脚步,扒在窗台边向下望去。 窗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有序地排列着,把天香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铠甲和长枪在月光下泛起明晃晃的银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昔日深夜也不会停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天香阁的内部仿佛突然间被冻住了一般,陷入死寂。 “属下誓死护小主人出城。”江淼的手心不可自抑地浮起一层湿意,不由得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紧。 “等等。”应如风拂开他的手,“这么多禁军,往外逃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我与六妹还算交好,从不参与政事挡不了她的路,跟着禁军走或有一线生机,你且在外面见机行事。” 江淼愕然,所有皇女都死了,小主人哪来的自信能在残暴无情,杀尽姐妹的新君手底下存活?他急得满头大汗,可对暗卫来说,主人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他不敢违逆。 “快藏起来吧,连你也陷进去,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下他。”应如风看了眼昏迷的怀星,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应如风离开里屋,意外地发现在外间的窗边,追月还静静地坐在琴后,两眼空洞,像是失了魂一般。她微微一怔,“你怎么还在这儿?” 追月听到她的声音,蜷起搭在琴上的手指,缩进宽大的衣袖中,低眉怅然道:“弦断了。” 断掉的琴弦处有几滴不太显眼的血迹,他大概又在伤怀往事吧?应如风猜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