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的态度应当使他想起了那只被他父亲踢死的宠物狗,他绝对很怀念有生灵陪伴在他身边的滋味。 哥哥从国外回来后,我对他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想念终于落到了实处。 我一开始觉得我好像娜莉,我甚至在心里也在驯服自己,只要我表现得足够乖巧,他也会像对待娜莉一样对我念念不忘。 可我并不是狗,因为娜莉没有成熟的思想,它只是一只爱吃火腿的低智商犬科动物。 我并不是要抬高自己,因为万物平等,只是我并不像娜莉一样的温顺驯良,我有着思想和表情。 我开始向哥哥表达我的不满,可他不听,就像娜莉总是爱偷溜出去吃屎那样,我们总令他生气。 他毫不留情地抛下我转身出国留学,又毫不留情的当着所有人面给我脸色看,阻止我正常的交友,干涉我离开的心。 他看着我的眼泪,或许有失望吧,他这么对我好,我怎么这么不懂事,还要阻挠他。 他可能觉得我和娜莉犯错的性质是一样的。 作为他的妹妹,我必须要达到他的要求,我犯错需要他擦屁股,成人礼我没有去参加,我也不知道哥哥花了多少钱,我想数目绝对不少,但他生气的似乎绝对不至于此。 或许是因为我在事后仍然在心里忤逆他,他了解我,当然知道我嘴里的道歉服软已经和从前不同。 因为那就不是真的。 我人生最大的快慰是在高考后不惜一切可能失去的代价选择报了宜南。我迫切的想寻找一个答案,我需要放弃很多,包括心里对他不成熟的爱。 或许吧,就当做我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坏人,在即将20岁的年纪有很多急躁又无法令人理解的想法。 我不顾一切和他做爱,然后突然变得冷漠无情,说要离开他。 我想这些落在他眼里,我的缺点一定是冲动莽撞,喜怒无常,想起一出事一出,心里有倔强的意志,包括费尽心思的勾引他和我上床。 其实我理解他,他的矜持高傲是出于情感上转换不过来,他应该不喜欢做和妹妹乱伦这种不体面的事儿。 算是我一开始把我的心思往他身上套。 可他总是在五十步里笑百步,脱光衣服用生殖器插进我,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告诉我:我属于他,无法背离他。 他叫着那个我不喜欢的姓氏说: “陈水央” “又是你在任性。”」 写了好几页,水央觉得水笔的墨水好像变少了,在逐渐变得越来越浅,变得沉重和摇摆不定,并开始侵蚀这一页纸。 她甩了甩笔,用力继续写着。 「他将监视器可耻地安在我睡觉的房间里,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告诉我,不要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这让我想起从前,他不许我在吃饭的时候将面包咀嚼声发出来,看,就是这么无语可笑。 他一边凶狠地亲我的嘴巴,一边粗暴地让我臣服他。 于是我逐渐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选择那些能够让他舒服的话。我不再强求,不再挣扎,而是接受了和哥哥之间这堵墙的存在。在墙的这边,我继续着我的对话,用那些被允许的语言,构建着他臆想的未来。 当高考完,我失去了长久以来都为之努力的的目标,就像一只失去归家方向的候鸟,只能徒劳地扇动翅膀,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那一个月,我想念母亲,想去宜南的次数陡然增多。 哥哥挽留我,因为他知道我的家就在宜南,以后也许真的不会回北城去了。 那令人听起来好心碎无助对吧,可他真的是在心疼我独自上学吗? 他只是觉得我在柔顺过后竟然骗了他,忤逆他的决定,偷偷地不告诉他。 他觉得用在我身上的权利突然有一次失效了,于是觉得生气。 他甚至在上我的时候,还在一遍遍教育我,原谅我的过失。 他最大的错,就是不仅没原谅,还把这当做过失。 好遗憾啊…… 我觉得我差点儿就要真的爱他到愿意听从了。 爸爸是黑暗的船夫charonos,将娜莉踢死,那哥哥呢,也要将我一起踢死吗? 哥,如果我当真信任你,接受了作为“被陈嘉屹管束的妹妹”这个可笑的、可耻的、叫人心里觉得无助的称呼,要不了多久,我会沉默,空洞。 再把我的心从阳光那里捞出来,扔到地上摔成烂泥。 他以前说我像坠落人间的蝴蝶,那我可能确实会破开他赐予我的茧壳,如他所想…… 悄悄飞离他的身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