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纱布男人有些忐忑。 “灌醉了想干什么?”谢延生的声音带着一种摩挲过后的冷感,让人不寒而栗。 纱布男人擦了一把汗:“没想……没想干什么……” 纱布男人不知道谢延生什么来头,但知道他看起来就不简单。纱布男人见谢延生出入这家会所自由。 他半路进来这间包厢的时候,挑了一个角落窝在沙发里。陈峥语气尊敬:“延哥,我这刚进了一批好酒,等会让人开了你品品。” “嗯。”谢延生淡淡地应道。 能让陈峥这么心甘情愿尊敬的,望京里找不出几个。 沙发男人越想越心惊。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点背。 过了一会儿,谢延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身后有人立即上前来送火,“叮”地一声,银质打火机弹开。他微低着头,凑前去点燃。 下一秒,氤氧的白烟从谢延生嘴边呼开,弥漫在细细的浮尘中,只留下一双冷然的眼睛与姜寻对视。 那情绪姜寻一时间辨不出,有失望,愤怒,还有淡淡的责怪。 谢延生吸了一会儿,随手掐灭。他倏然起身,三两步走到纱布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欺负她之先来问问我。” “可她弟弟打我在先,她来赎……我没想过她是您的女人。”纱布男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此刻的谢延生已经喝了快一瓶的红酒,虽然他眼神依旧清明,可浑身的血气上涌。谢延生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嗤笑。 他俯下身一把纱布男人的衣领提起。纱布男人也是在望京做生意的,就看对两个高中生做的事就能判断出他平时做的事儿脏,所以他平时不管是谈生意还是出来吃喝玩乐,身后都会带着一个保镖。 所以一旁的保镖立刻上前制止。陈峥无声地朝身后看了一眼,角落里立刻闪出三个身手利落的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从后方钳制住那名保镖,另外两位则钳制住纱布男人。 谢延生笑笑,后退两步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领带将它扔在地上,猝不及防地上前朝地纱布男人膝盖窝一脚,空气静默,静得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纱布男人肩膀被按住,被迫下跪在地上。谢延生嘴角泛着冷意,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那人人疼得叫出声,四肢如断节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吃了地毯的毛。 谢延生蹲下来冷着一张脸,对身后的人说:“你们放开他,我们打一架。” 接下来整个包间乒乒乓,谢延生是毫无章法地硬打,起先纱布男人是一边挡着一边让他打,后来看出谢延生是喝醉了想发泄,也同他打了起来。 陈峥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谢延生。且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将奔三了。他一惯了解谢延生,擅长隐忍,清冷自持,能和平解决的他就心平气和地解决。 他这是第一次见谢延生打架。 也是第一次见谢延生为女人打架。 陈峥是认识得谢延生比较晚,所以也不完全了解他。 谢延生小时候是和蒋雁池那一群人打架长大的。少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觉得“武”才是证明男子气概的方式。 不仅打架,他还经常闯祸。今天不是砸了人家玻璃,就是跟巷子口二大爷在槐树下下棋,经常落子反悔,故意捉弄他,差点没把二大爷给气得心脏突发。 直到他被爷爷送去青城山上修身养性,住了一段时间。 谢延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忍耐和自律。 他上了青城山,跟寺庙里的师父整天敲木鱼念经,傍晚披着落阳去扫落叶。 穿着素色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胳膊弯夹着一根破扫把,还真的像个小扫地僧。 他也是第一次在经书里看到“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那个时候谢延生年纪尚小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直到遇见姜寻好像又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