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出身尊贵却性情温和,有才华而无锋芒,知趣亦会寻乐,对上不谄媚,对下不倨傲,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完璧公子,是京中尔虞我诈漩涡里一股难得的清流。 比起面对谢折的阴晴不定不可托付,贺兰香显然更喜欢与王元琢相处,王元琢身上,有种让她安心和信任的力量,即便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若论细水长流过起日子,没有谁比王元琢更合适她,甚至说……适合当她孩子的爹。 贺兰香眼里的犹豫与权衡全部落入谢折眼中,谢折眼眸灼烧,双肩皆因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大起大伏,口中再无赘言,刀尖径直对准王元琢的头颅。 “我不愿意!”贺兰香高呼出声,猛地推搡开王元琢,狠下心瞪看他道,“二公子不觉得你太过自以为是了吗?你为何认为你想娶我便一定会想嫁?全天下好男儿那么多,我贺兰香即便有朝一日二嫁,为何便要一心吊在你身上?” 王元琢眼眶泛红,看着贺兰香,仿佛透过一身尤物皮囊看到脆弱柔软的内心,由衷哽咽地说:“贺兰,我想保护你。” 贺兰香鼻子一酸,冷笑:“你看看刀对准的是谁,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我可用不着你的保护,再说你对我如此无礼,我们以后也不必往来了,二公子,请你现在便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王元琢摇头不应,斩钉截铁,“我不愿与你分开,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这时,马蹄声急促而来,清脆响在石板路面,宿卫军簇拥一名华冠锦袍的玉面公子,气势汹汹包围府门。王元瑛坐在马上,对谢折虚行一礼,看着场面笑道:“我说怎么找不到我家老二,原来是在谢将军府上。元琢,夜已深,该回宫了。” 王元琢不应,“今日我休沐,大哥回去,不要管我。” 王元瑛敛了笑意,冷脸吩咐:“来人,将他给我绑回去。” 左右近卫立即动手,五六个人下马上前,将孤军奋战的王元琢绑个结实,扛起便摞到马背上。 王元琢挣扎不忘呼唤:“贺兰!贺兰!” 王元瑛:“嘴也塞上。” 大团粗布入口,王元琢没了动静,只能发出细碎的唔唔声,眼神仍灼灼盯着贺兰香,眼眶通红一片。 贺兰香不忍去看,别开了脸,眼底亦有泛红。 王元瑛捉到了人,话不多话,对谢折拱手:“让将军见笑,元瑛告辞,改日定亲自登门代舍弟对将军赔罪。” 临调马回头,王元瑛略倾去视线,扫了贺兰香一眼,眸中寒意与怨恨杂糅一起。 长夜连天,星辰下,马蹄声渐远,逐渐消失在夜幕中,恢复原有的压抑寂然。 贺兰香活似被抽去所有丝线的木偶,回忆今夜种种,怎么都想不通,原本很简单的回家路,怎么就变成这副难以收场的局面。她无力弯下腰肢,欲图蹲在地上回缓。 一只长臂揽住她的腰,谢折不知何时下马,伸手便将她捞到怀中,按在腰上的手既不怜惜也不放松,比起拥抱,更像是宣告主权的控制。 贺兰香并不由他,奋力便挣脱起来,挥手时指甲划过谢折脸颊,留下数道鲜红血痕,血珠顺伤口而下,触目惊心。 谢折便跟感觉不到疼一般,任她挣扎抓挠,直到感觉再不松开就要将人急哭了,才有所松开。 贺兰香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累出一身大汗,潮湿美目瞪看谢折,嘴里吁吁喘着粗气,咬字凶狠道:“谢折,等生完孩子,你我就一刀两断。” 谢折指尖拭去脸颊血珠,端详鲜红颜色,抬眼,漆黑瞳仁注视着她,“等生完孩子,我一天干你八次。” 。 荤话出来的猝不及防, 直白露骨至极,丝毫不在乎身边还有多少护卫丫鬟守着,粗鲁灌入耳中。 贺兰香面红耳赤, 双颊滚烫,满脑子都是“八次”两个字在绕, 贝齿不由得咬住红唇,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谢折, 想反驳都不知该怎么张那个口,羞愤之下朝他一拂袖子, 转身气愤回府。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