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已是极大地满足。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热络登门执着于交好的人,便显得格外不同。 “娘娘,朱娘子到了。”冬芒领着朱伽莲走进来,玉桑从一堆图纸里抬起头。 朱伽莲面含浅笑向她行礼,玉桑搁笔,“不必多礼,朱娘子请坐。” 朱伽莲入座,随后的婢子手里竟抱着许多画册,跟着上前来。 “听闻王妃近来沉迷造园,我顺手命人搜罗了些各地园林的图册来供王妃参考。” 玉桑大喜,“我瞧瞧。” 朱伽莲的婢子笑着将画轴放下,一一展开。 玉桑去的地方少,对别地的风情多是从游记中一览。 看着各具风情的园林尽显眼前,她叹道:“果真天外有天,原以为文琅院已是精妙布局,没想还有这么多佳作。” 朱伽莲:“我那里还有一些,稍后都给娘娘送来。” 玉桑眨巴眨巴眼,忽然看向面前的朱伽莲。 朱伽莲笑容一滞,无措道:“怎么了吗?” 玉桑放下画册,清下一口茶,润润嗓子才道:“大婚之前,你便以个人名义送来珍贵的贺礼,如今又投我所好送来这些,贺礼我收了,如今再若无其事的收这些,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朱伽莲一怔,正要解释,玉桑单手托腮,眼里透着好奇的光:“你与王爷的婚事断了,按理来说伯府应当会尽快为你再定姻缘,无论是哪家,绝不会叫你受非议,可我回礼都准备好了,你怎么倒是没有音信。” 玉桑一番话直戳朱伽莲心窝,她眼帘轻垂,无奈苦笑。 其实,在稷栩于行宫中撞到她,用芝麻糖哄她,还好声好气把她一路送回住所时,朱伽莲的心就已经偏移了。 她终究是有盘算有谋划的女人,在彻底放弃稷旻后,稷栩成了最好的选择。 当初稷旻在汛期来临之时坚持让漕运线上工人动工,一度惹朝臣质疑时,朱伽莲之所以会大胆请玉桑过府同她说那些,就是怕稷栩会为稷旻的失策背负责任。 她借口在府中养病,实则一直暗中做了不少事。 稷栩回京时,她甚至拿稷旻做借口偷偷约他见面。 那日,她故意涂了解药才去,稷栩一见到她,方知什么染病不适是假的。 结果,稷栩是红着脸被吓跑的。 好在稷旻虚晃一招,瞒过朝臣,也达到目的,稷栩安然无恙。 可后来发生的事,更是叫人猝不及防。 稷旻断臂,皇位不稳。 那一阵,稷栩陷于悲痛,却又在父母长兄面前表现出精神奕奕的样子,去承担以前从未想过要承担的事,既惶恐又不安。 朱伽莲有了人生中第一次大胆叛逆之举。 她暗中派人打听稷栩喜欢去的地方,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做的事。 她悄悄出门,在他会经过的地方等他,哪怕只能说上两句宽慰之语也满足。 她尝遍京城所有的芝麻糖,亲手做了去送给他。 起先,稷栩惊讶又抗拒,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朱伽莲在稷旻那里受了磨炼,早已不似从前那般看中尊严颜面。 再者,稷栩软绵绵唯恐伤到她的拒绝方式,简直连稷旻十分之一都不及,也让朱伽莲瞧见他那点心口不一的态度。 她越战越勇,不做暧昧之举,而是学会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