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看着太子太傅,缓缓道:“你没有?‘拓跋敕戎虏性惇固,少它肠,若是冲锋陷阵,陛下可以放心用他’。这话难道不是你和皇上说的?拓跋敕戎给了你多少钱,竟能买得了太傅的一张嘴。今日本王也来和太傅做笔生意,他给你的贿赂本王加倍与你,只想要太傅的一条命。” 太子太傅猛地抬头,惊慌到面色惨白,他跪在地上向皇帝爬去,惨叫道:“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陛下!!” 他也知道闻于野绝不会饶他,因而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皇帝求情,但皇帝也只是抿了抿唇,随即挪开视线。 其实他但凡再聪明一些,就该想到求皇帝也是无用,毕竟,如果不是皇帝的转告,闻于野又怎么会知道他都和皇帝说了什么呢。 太子太傅被拖了出去,打入大牢择日处斩。君臣二人对视一眼,皇帝微笑道:“朕就知道,任谁也没有摄政王可信。那么拓跋敕戎,王爷准备如何处置呢?” 闻于野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他想回家,臣可以理解,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旁的心思了。若是陛下放心,可以把这件事交给臣处置,臣会好好敲打他。” 皇帝颔首道:“交给王爷,朕自然放心。” 这一回政事堂的消息传出来,朝野上下对这对君臣间关系的看法就更复杂了。明明上回皇帝不与摄政王商量,直接任命了张世镜做骠骑大将军,似有分权制衡之意,可这次诛杀别有异心的太子太傅,仿佛又是他们联手所为。看起来,他们君臣间的关系若即若离、亦亲亦疏,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闻于野回府,刚准备休息一下,外头便来人禀报,说老大人来了,想要接昌成和回家。 闻于野才脱掉的外衣又穿回身上。 二人坐于正堂喝茶,等待下人去把宿醉未醒的昌成和叫起来。昌阳伯一听昌成和还睡着,眉头就紧锁了,满脸的不悦。 闻于野倒是亲切道:“舅父不必气恼,表弟本不想大醉至此,实在是昨夜我们……相谈甚欢,所以他就多喝了几杯。舅父若是要怪,还是怪我吧。” 他把“相谈甚欢”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昌阳伯眼皮一跳,很快缓和了神色,道:“我怎好怪王爷呢。只是看这孩子太不争气,在王爷府上失仪了,因此恼怒。” 闻于野笑道:“舅父这话,听得我伤心。舅父这是拿我当外人了呢。” 昌阳伯道:“我从没有把王爷当成外人。当年你父亲过世,你那些叔叔们为了争夺家产,百般欺凌你们孤儿寡母,是我把你们母子接到家中,悉心照料。你只记得陇西郡公的知遇之恩,却忘了若不是我托人将你送进军营,郡公根本不会知道你是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