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纠结到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面容有些许憔悴,席安带着宝儿出去晨练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院里打哈欠。 “咚咚——” 敲门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齐寐问了一声:“谁啊?” 那外面的人欢喜的喊了一声:“安安,是婶婶啊,快给婶婶开门。” 齐寐一听这声音眉头一蹙,心说这烦人的玩意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没搭话,叫席三婶又敲了一阵子。 齐寐知道这人缠人,加上之前被席家人砸过门,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敢给人开,反而还回了屋子里把门锁了。 席三婶满面春风的来,敲了一阵门都没人给开,笑容逐渐僵硬。 心一狠,硬是在人门口待了快半个时辰,等到席安带着宝儿回来。 “啊!!” 那半人高的狼犬飞快从山下飞奔而来,灰白的毛发顺风飘扬,貌似巨狼的狼犬冲着人狂奔。 席三婶被骇了一跳,大喊着跑远了,远远跑出几百米才敢回头。 就见席安施施然从山上下来,她身长玉立,眉眼高洁,逆光款步而来越发显得她容貌盛极。 她轻描淡写的朝席三婶瞥去一眼,掏出钥匙打开门,宝儿挤在她的腿边率先窜了进去。 席三婶眼疾手快,连忙又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把着门,与席安搭话:“安安,安安,你怎么养这么凶的东西,可太吓人了。” 席安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没搭话。 “安安啊,我今日来,可是有天大的喜事来找你呢!”她不搭话,席三婶也不气,笑容满面的凑到她的面前,好似真的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哦?是老爷子发丧,还是席修贤犯了事?”席安反问。 席三婶笑容一僵:“你这怎么说话的?” “安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人嘛,血缘总是不可替代的,我们之前或许是做错了,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向着你的。这不,一有好事,婶婶就来找你了。” 席三婶苦口婆心,做出一副关心后辈的模样。 席安颇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这好事,到底是好到了我,还是好到了你?”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你也不必装得一副关心我的模样,直接说吧,这回是想把我卖给谁?” “这怎么能说卖呢。”席三婶不赞同,“那可是镇上卖酒的王家,家里可富贵着呢,现在人家的少爷瞧上了你,要接你去过好日子呢。” “你瞧瞧你现在住的穿的,住的破房子穿得粗布麻衣,还要养着一个烧钱的小白脸,等你嫁过去,你就是去享福的,吃山珍海味、穿绸缎华服,还有一堆下人伺候你呢。” “小白脸?”齐寐从屋里牵着宝儿出来,语气古怪,眼神深沉的瞥去一眼。 “那还真是对不起,席安就爱养着我,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口一句看上了,听起来真的令人不爽。 “敢问你收了王家多少钱就敢说这话,我家席安倒霉招了你们这些极品,你们也把自己当回事了,断亲书都写了还指望有什么亲戚情分吗?” “何况你算哪门子亲戚?一个外头嫁进来的扯什么血缘大旗,娘家无父无兄没人撑腰,还敢在这指手画脚。是被人吃绝户吃习惯了,也想吃别人来了。”齐寐一顿妙语连珠,把人怼得心脏狂跳。 席三婶捂着胸口,眼神阴狠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