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亲.热直白又粗.暴,是荷尔蒙的战争。 浴缸里的水又大量满溢出来。 思念的唇.舌又难舍难分地狠狠打了一架。 第二天,盛奕浑身酸痛地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用隔着屏幕,一睁眼就看见朝思暮想的人躺在身边。清冽又温暖的气息甚至可以直接呼吸到,强有力地占据着周围的空气,只用了一晚就把整个房间换了主人。 盛奕又心率过快了。 刚坠入爱河的男人就像发.情的兽类。 盛奕方方面面蠢蠢欲动,跟着本能在被子里翻上去。 手臂俯撑到结实的肩膀上,盛奕不怀好意地垂眸打量睡美人,坏坏地勾起一边嘴角,把头埋进被子。 荣裕昨天结束工作后直接坐了接近六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又听见了盛奕在身边真实的呼吸声,睡得很熟,没有被盛奕的动作吵醒。 等他察觉不对睁开眼,就看见一片白皙的胸膛和绷紧的漂亮腹肌。 盛奕已经自己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额发不知怎么蹭得蓬乱,红润的嘴唇不明湿润。 盛奕就用这副样子,按着他的胸膛,恶作剧地露出小虎牙坏笑:早上好啊,老公。 荣裕的呼吸顿了顿。 眼里惺忪的睡意瞬间清空,被沉沉的暗色覆盖。 被迫爆发的荷尔蒙伴着被闹醒的起床气,让男人的神情沉冷得可怕。 荣裕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凶狠地把人推翻摁在床头。 拿过枕边的小狗睡裤,男人的双眸漆黑无光,从背后制住作乱的手掀起被子挡住声音,毫不留情地狠狠惩罚。 美雪来别墅准备早饭,惯常上楼去盛奕房间敲门,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刚走到木门前,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混乱的破坏声。 因为门的隔音还好,声音不大。 复杂的多种声音混在一起,很难形容。 好像有人在拆家具。 美雪迟疑地抬手敲了敲门,用发音不太准的中文问:小奕?你醒了吗? 里面安静了几秒,盛奕弱弱应:美雪姐唔!我,我不吃早饭了 美雪听出里面人的哭腔,愣了下,用英语关切问:小奕?你在哭吗? 又过了很久,里面的人抽噎着:我想家了。 这些天美雪已经把盛奕当亲弟弟一样看待,顿时心疼得不行,难过安慰:我懂的,这种时候不要忍,哭出来就好了。 里面又呜咽了几声:呜呜好。 美雪叹息着下了楼,心想男孩子一个人离家不容易,今天要多做点好吃的安慰盛奕。 盛奕是瘸着腿从卧室出来的。 凌也已经到了,在餐桌上和图老师一起吃美雪做的早餐。 看见盛奕颤颤巍巍扶着扶手缓慢下楼,凌也古怪地打量他:你被揍了? 图辛莱见盛奕扶腰,担忧道:腰疼?是不是画画坐太久了? 唯一的知情人铃木美雪在厨房煮咖啡,摇着头轻叹了口气,心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盛奕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头发像是刚洗过,艰难挪动到餐桌旁。 饿狠了一样叼了一片烤吐司,含糊不清地哑声说:我男朋友昨晚来了。 再看看盛奕微微打颤的腿和耳下的不明红痕,两个男人秒懂。 心照不宣地一起低下头。 小别胜新婚,可以理解。 美雪端着给盛奕单独准备的精致早餐走过来,只听懂了我男朋友,把盘子放到盛奕面前,用英语惊讶问:哎?小奕有男朋友? 盛奕大方笑道:我没说过吗? 哎呀,真可惜。美雪故作遗憾玩笑道,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那我以后不要给小奕加餐了。 眼看每日特供美食就要消失了,盛奕也没过脑子,没心没肺玩笑说:别啊,美雪姐姐再爱我一次。 凌也正喝着咖啡,悠然感受到一阵凉意。回头看见荣裕站在楼梯口,神色淡淡地俯睨着盛奕。 凌也又看了眼毫无察觉的某人。 好心地清了清嗓子。 美雪抬头看见楼梯口的英俊男人,脸唰就红了。意识到这是谁,美雪难为情地把短发别到耳后,礼貌鞠躬:您好,初次见面。 图辛莱跟着一起转头,对楼上的人温和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盛奕后知后觉背后一凉。 扶着餐桌缓缓,缓缓回头。 对上幽凉无光的黑眸。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