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沈云亭把她娇小的人背在身上,回道:“前面路不好走,我背你过去。” “好。”嘉禾稳稳地趴在沈云亭背上,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你对这地方似乎很熟。” 沈云亭背着她缓缓朝山上而去,边走边道:“小时候家贫常来这座山上拾柴火。” “你很少和我提起你小时候的事。”嘉禾道。 沈云亭道:“无甚可提的,都是过去的事。” 嘉禾:“我总觉得那时你过得很不好。” “幼时的确过得不怎么好。”沈云亭道, “与你重逢后,一切都好了。” 可惜他再也记不起来那段与她初遇的时光。 沈云亭稳稳地背着嘉禾度过最难走的山路,又走了一段平缓的小路,到了山上。山上红枫密布,枫树的枝叶也比山下茂密,颇有遮天蔽日之感。 嘉禾嚷嚷着要摘树上最高最红的枫叶,沈云亭纵着她的小性子,一把托起她的腰将她高高举起。 嘉禾如愿摘下心仪的枫叶,拍了拍沈云亭托在她腰间的手,要他放她下来。沈云亭将嘉禾慢慢放了下来,嘉禾的衣衫轻轻刮蹭在他脸颊,带来丝丝痒意。 他将她彻底放到地上稳稳站住。他低着头,嘉禾的脸正微微扬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发梢。 此处乃无人之境,又有枫树遮蔽,清净幽美。 “嘉禾。”沈云亭凝视着她的唇道,“这里不会有人来,所以……” 嘉禾圆润的眼一眨不眨地回望他:“所以什么?” 话一问完,沈云亭的两片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 连着两日受她撩拨终于在这无人之地爆发。起初他温柔婉转而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铺满红叶的地上滚过两人你占我夺的身影。 许久之后,沈云亭松开嘉禾,嘉禾躺在红叶堆里大口换着气,她睁大了眼去看沈云亭,方才他明明也被她使劲掠夺了一番,可他却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 嘉禾不甘,非要弄得他也缓不过气来为止。可她刚凑近沈云亭便听见他闷哼了一声,道了声:“别。” 嘉禾才发觉他也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一般淡然。 他一直尽力隐忍。 “我不能太对你乱来。”他克制道。 嘉禾微一愣:“为什么?” 是她先勾的他,他顺着杆子上来没人会指摘他。 沈云亭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想你正正经经嫁给我,有场风风光光的喜宴。” 嘉禾心里五味杂陈,曾经很渴盼能与他有个热闹的婚宴,可当他说出要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喜宴之时,她已经不想要了。 她扯着唇角假装笑笑,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枫叶,扯开话题道: “听说前边山腰处有个月老祠,那的姻缘签很灵。”嘉禾道,“我们去求求看。” 提起姻缘签,沈云亭不禁想起前世他在月老祠里得的那三支“情根深种”的签子,他点头应下了:“好。” 两人一块去了万枫山山腰的月老祠,这间月老祠看上去有些老旧,没什么人过来添香火,只庙祝一人坐在门前守着。 蒲团上已经积了灰,显然很久没人来求过姻缘签。 沈云亭取下摆在香案上的签筒,晃动手里沾满灰的签筒,想着心中所求,不一会儿一根签子从签筒中掉了出来。 庙祝走上前来,拿过签子一看,不禁摇头叹气,他问沈云亭:“郎君所求是何?” 沈云亭朝嘉禾看了眼,道:“与她的姻缘。” “不妙。”庙祝道,“此签乃是下下签,意为死局。郎君与那位姑娘怕是有缘无分。” 沈云亭敛眸没作声,将签筒放了回去,转身去寻嘉禾。 他走到不远处嘉禾身旁,目光朝她探去,见嘉禾手中签筒正掉出一根签子。 沈云亭轻笑着问:“嘉禾求了什么?” “求问姻缘如何。”嘉禾朝他笑了笑,转身跑去找庙祝解签。 庙祝见到嘉禾的签文,点头便笑了:“是上上签,恭喜了,姑娘此生定能有段好姻缘。” 沈云亭静默着,远远看着喜笑颜开的嘉禾,抿唇随她笑了笑。 求完签子,两人一同出了月老祠,嘉禾笑着对沈云亭道:“你猜我求的签文上头写的什么?” “是什么?”沈云亭顺着嘉禾的话问。 嘉禾羞红了脸小声对他笑了声:“签文上头写的是子孙满堂。” 沈云亭默了,缓缓别过头,眼角微潮。他同嘉禾是死局,可嘉禾却求到了子孙满堂。 他们已经是死局了,她又怎么还可能同他子孙满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