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她。 若是程令芝的丑事不解决,同为永宁侯府一脉的女眷,嘉禾将来的婚事必定会受连累。 大邺百年来传下的陈旧观念难以改变,二叔也是料准了这一点,才敢对爹爹颐指气使。 爹爹家书上写着一行小字—— 望他的小禾能风风光光出嫁。 嘉禾看见爹爹信上的字,说不出心里头什么滋味,无奈愤怒与辛酸交杂。她想起了前两世草草嫁人的自己,觉得对不起爹爹的疼爱。 迫于无奈,爹爹给久不出佛堂的唐府老太君去了信。 多年前,爹爹曾机缘巧合救过唐府老太君一命,他请求老太君看在他的面上,收了程令芝当孙媳。 爹爹从来不是挟恩以抱之人,却不得不为此低头。 唐老太君最终看在爹爹和永宁侯府的面上,同意了程令芝和唐律的婚事。 事情到此也该告一段落了,一切尘埃落定,程令芝如愿成了唐府的准儿媳,开始绣嫁衣准备自己的婚事了。 谁知这事没过几天就出了变数。 二叔出事了。 这事要从二婶说起。二婶是个会拿捏人的,这些年二叔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家中一个小妾通房也不敢有。每日下了朝便回府里待着。 这些天,二叔日日说有公务在身,早出晚归,二婶便起了疑心。自家夫君是个什么懒货二婶最清楚,怎么可能为了公务夜不归宿。 二婶起了疑心,便偷偷跟在二叔身后,誓要探个究竟。 结果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这天夜里,她跟着二叔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竟偷听到了二叔与一女子在里头做见不得人的事。 二婶霸道惯了,容不下夫婿在外养别的女人,当即踹了门进去捉人。 踹了门进去,看到二叔身上光溜溜的,正趴在她那位来京城投奔她的表妹王氏身上。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做着不堪入目的事。 原来二叔早就和背着二婶偷偷和王氏看对了眼。 这二婶霸道惯了,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抄起门边的棍子就往那对狗男女身上砸,边砸边骂:“你这个负心汉,我跟了你十几年,你竟然背着我跟我表妹干出这种事。” 二叔力气大,一把抓过二婶的棍子,将她推倒在地,怒道:“你这个泼妇好意思说?嫁过来十几年都生不出儿子,连个妾也不给我纳,明明是要我断子绝孙。” 二婶气不过,又指着王氏道:“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王氏躲在二叔身后,声音娇弱哭哭啼啼回道:“你哪里待我不薄?你这个黑心毒妇,要我嫁给那个永宁侯不过是想利用我贪他家的钱财罢了。那永宁侯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次,你这分明是要逼我守活寡。哪像现在,我与程郎快活得很!” 这话把二婶气得不轻,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嘴疯了似地去咬那对狗男女。 二叔从未见过这般架势,一下慌了神,王氏忙挡在二叔身前情真意切道:“程郎,这里有我,你快走。” 二叔忙跳着脚从后院爬墙跑了。 谁知他刚从后墙跳到大街上,就碰到了在大街上巡逻宵禁的一群官差。 被官差以宵禁夜游,衣不蔽体两大罪名关进了京兆府衙门,整整关了一个月。 巧得是,他与王氏偷腥的那出宅子隔壁住了个说书人。那日他同二婶王氏在小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