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无奈,狗咬了你一口,你再追上去咬狗一口,不仅脏还沾一嘴狗毛。 这首诗估摸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就算她堵上了银朱的嘴,也难堵普天之下众人之口。 “怎么了?”沈云亭见嘉禾脸色苍白,走上前问。 那段记忆跟现实发生的事不太一样,有些地方合得上,有些地方合不上。 嘉禾心里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朱红小笺还给大郎,管自己一人默不作声上了马车。 沈云亭被抛在原地,他回头望向嘉禾的背影,怔了怔,这辈子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呼吸凝滞片刻,他低头从大郎手中拿起小笺,盯着小笺上的诗凝眸,脸色阴沉了下来。 岑雪卉关切地问了他一句:“思谦,怎么了?” “无事。”沈云亭将朱红小笺收进袖子,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离了沈府,从方才起就低着头未发一言的沈元衡,不由道了声:“奇怪,果然很奇怪。” 岑雪卉抱着孩子看向他:“怎么了?你这几日一直神神叨叨的。” “我在想狗东西来的那日,我同他下的那局棋。”沈元衡道,“那局棋,我在左右两面都布了局,狗东西本来已经无路可走,可他却从后方开辟了一条新路,重新掌控了局势。” 岑雪卉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能怪别人吗?” “不,你不懂。”沈元衡微眯着眼,“后来我重新研究了那局棋,发现其实这局棋的右面有个破绽,若狗东西直接从破绽处落子,那我输得更快。” 岑雪卉不解:“那又如何?” “狗东西聪明绝顶,我都能看出来破绽,他必定也能。我了解狗东西,他这个人既无情又严谨,能用一颗棋子解决的事,绝对不会用两颗棋子。又怎么会刻意浪费那么多步,在棋盘后方布局。”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几日沈元衡百思不得其解。 他站在大门前,陷入了深思。 却听身旁岑雪卉抱怨道:“大郎和小妹成日争吃的玩的,着实令人头疼。” 沈元衡一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雪卉,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岑雪卉莫名其妙,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大郎和小妹成日争吃的玩的,着实令人头疼。” 沈元衡笑了起来:“是,是就是这个,原来如此!” 当日他同沈云亭下棋之时,曾用棋盘局势暗喻当今政局。 他记得当时他说:“如今圣上沉迷修仙身体大不如前,二皇子与三皇子各有各的势力,储位之争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若棋盘左右两边的势力代表了三皇子和二皇子,那后方的势力又是谁? 当今圣上可就只有这两个儿子,怎么会有第三个选择? 不,不对,圣上还有一个儿子。 先太子李询。 的确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德行,先太子都是储君的第一顺位。 可……可先太子明明已经故去多年…… 沈元衡眼睛睁得如铜钱般大,从脚底渗上来一股冷意,怔怔地问在身旁的妻子:“你说,死人还能复活吗?” * 银朱题在朱红小笺上那首长诗《云间梦》用词唯美、凄婉动人,近日引得京城众多文人墨客争相传颂。 有位倾慕银朱才华的名伶在戏台上传唱了这首长诗,这么一传唱,又为这首诗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一时间,坊间大街小巷皆知此诗,连垂髫小儿都能吟上一两句里头的名句。 银朱的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