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好婚事,谁愿意搭理她那个愣头青。” 她一向天真纯善的五妹妹如是说道。 若不是她走的时候把荷包落在二叔府上去而复返,也听不到她们母女的这段话。 今日寿宴上,程令芝穿着精致贵气,腰间还配了一枚通透古玉。 那枚古玉,一看便价值千金。 嘉禾不免想起当日二叔对她说的那句“家底薄”。 二叔家底不算薄,但从前一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永宁侯府倒了,他家倒是比从前阔绰了许多,也是怪了…… 女宾席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银朱至今还未过来,嘉禾不由抬头朝对面兰苑方向望去。 * 嘉禾走后,银朱做了个“请”的姿势,柔声对沈云亭道:“父亲在兰苑候着您,我带您过去。” 沈云亭口吻疏离:“不必。” 说罢,沈云亭径自朝兰苑走去。 银朱在原地顿了顿,立马跟了上去,静静走在沈云亭身后。 身前男子步伐沉稳,举手投足清逸疏冷。 这些年来,银朱不是没有后悔过曾经错过了沈云亭。可那时比起一个前途未卜的穷小子,太子显然是更好也是最好的选择。 谁也没想到,不过短短数年,曾经卑微落魄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大邺最年轻有为的宰辅。而太子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 她跟沈云亭是同一种人,冷情且精明,无论是什么都只要最好的。 而程嘉禾从来算不上是最好的。 大邺最年轻有为的丞相魂牵梦萦求而不得之人,这个名号的确令她愉悦。但这还远远不够。 银朱跟在沈云亭身后,淡笑始然,到了一处人少之地,忽开口唤了声:“沈相。” 沈云亭没应。 银朱倒也不介意他的冷漠反应,继续用她文雅的声音道:“上回在丞相府是我失礼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您解释,但……” “不必。”沈云亭冷声打断。 银朱换了话头:“听说那日我走了之后,夫人跟您闹了一场,我也没想到这些小事会闹得这么严重。连累到了您,实在心中有愧,但我相信清者自清……” 沈云亭再次打断她,神色严肃:“她怎么闹都与你无关。” 银朱凤眼微垂,还待再说些什么,沈云亭已进了兰苑。 江太傅坐在兰苑正堂,身旁围着一群后生,正捋着胡子笑得开怀,见沈云亭进来,忙迎了上去:“思谦来了,来来快坐。” 沈云亭依言坐了下来。 江太傅惜才门生众多,对提拔后生不遗余力。借着寿宴便向沈云亭引荐自己的门生。 官场之上,此等应酬再寻常不过。 沈云亭只侧过眼看向其中一人,那人名唤温潭,家中务农,将会在三个月后进士及第,入仕后致力于农桑,五年后种出了一种旱稻,缓解了北地饥荒。 应酬过后,一群人开始聊起了书画。 正聊得热络,江太傅忽然开口对沈云亭道:“说起书画造诣,在场当属思谦你为翘楚,今日正巧你在这,老师有个不情之请。” 江太傅瞧了眼一直静静站在身侧的银朱,开口道:“小女银珠开了间诗社,正好差块匾额,今日老师便厚着脸皮替她向你求份墨宝。劳烦你为诗社的匾额题字。” 第13章 相似 周围后生跟着夸张恭维应和—— “素闻沈相书法一绝,比之书圣亦不遑多让。” “我等今日若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