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是盛决,盛决站起来,目光严肃而冷淡,透露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季怀瑜不禁紧张起来。 然后他就听盛决毫无波澜地问道:请问恒辉的标志物原型是什么? 所有董事都诧异地向他看了过来,明显觉得这放水放得太过于直接了。 盛决坦然地和他们的目光交接上,语气淡然地解释:对公司理念的了解是最基础且必要的,我这一问,就算是抛砖引玉。 听起来很有道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只能作罢。 季怀瑜在心里偷笑,表面上风轻云淡地答道:长明灯,生命不息,长明不灭。 没给他得意的时间,盛决旁边坐的一个中年董事会成员站起来,黑框眼镜下的目光锐利,语速极快。 anys ROE is 12% and the DPR is 60%,what is 季怀瑜愣了一下,后面的什么也没听清。还有全英文提问的么?难度转变这么快的? 看他没反应,中年男人又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感觉表情很勉强。 季怀瑜这才听懂其中的几个专业名词是什么意思,感觉这几天的英语没白背,然后斐清温柔地提醒道:还剩下一分钟。 他抬头对上了盛决镇定的目光,整个人忽然神奇地冷静了下来。 他在脑子里飞快地计算了两遍,给出了答案。 中年董事勉强点了点头,坐下了,其他董事已经开始互相交换着眼神,有的缓缓点着头,季怀瑜心里一喜,觉得自己非常有戏。 然后现实就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一位白发苍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站起来,问他:小伙子,你对康隽的化疗药物生产线被英国HC集团收购有什么看法?请以三年为一个阶段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及对我们的影响。 表情语气祥和得像他的亲外婆,但说的问题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从来都是置身于世外,从不关注任何业内消息。 接下来的问题难度更是直线攀升,一个接一个轰炸着他。 季怀瑜对董事会发生了彻底的改观,原来他们天天不是光躺着数钱,然后动不动就抗议反对。 能掌握资本的人,没有一个是草包。 散会后,季怀瑜被折磨道精神恍惚,绝望地看着盛决:我这辈子还能过么? 不知道。盛决残忍地回答。 啊季怀瑜无力地瘫倒在桌子上,盛决,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这个刚挂了的人么? 他觉得,听见盛决安慰人,那和看见彩虹的几率估计没什么区别。 季怀瑜伸出一只手臂,懒散地躺在上面,发梢顺着动作柔软地垂落下来,扫过白皙的侧脸,看得人心头发痒。 他不张牙舞爪的时候,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 季怀瑜趴着,感觉有一双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到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震惊地抬起头,盛决也同时撤回了手,表情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然后他听到盛决对他说:你很厉害,比我想象得进步快很多。 他没听错吧,盛决居然夸他了?季怀瑜的嘴角抑制不住疯狂上扬,随后却很快又蔫了下来。 可是我没过,你还是不会和我一起去瑞士。 我已经发了休假通知。盛决淡淡地说。 一瞬间,季怀瑜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彩虹。 真的?! 季怀瑜立刻站了起来,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像是一下重新被注入了生机似的,就差摇起狐狸尾巴了。 嗯。盛决的语气也不经意柔软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做个攻略,好好准备一下! 盛决看他忽然高昂的情绪,心生警惕,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走入了对方的圈套。 季怀瑜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忽然又转了个圈拐回来,走到盛决面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哎,盛决那个你能不能再摸我一下? 盛决的眼角抽了抽,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坦然地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看对方没反应,季怀瑜解释道:刚才你撤得太快了,我还没有感受清楚。 一本正经地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盛决。 盛决叹了口气,顶着一张面瘫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柔软的发丝滑过指间,不舍地粘着他,有些痒痒的,让人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 季怀瑜向来活得任性洒脱,无牵无挂,多少个女人都想过要收服他,觉得说不定他会在自己这收心停泊,但最后没人能圈得住他。 他像一只肆意生长的野生动物,从不会低头,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