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殿下吉运,正好良将军也在回程的途中,倒是让属下正好遇上,赶急把这只银箱拿过来了。” 这就是古代装运饷银的银箱?易长安好奇地走近,仔细查看着那只银箱。 白蜡木质地较硬,银箱制作得很是粗实,除了上下各有两圈元宝纹外,一点也不花哨,跟她原来那个时空五六十年代家家户户当传一样用的大木箱子也没有多大区别。 易长安看了一阵,又上手在各处敲了敲,包括箱底也仔细掰了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不由沉思起来。 侍卫们都说过,直到入沧州银库的时候,银箱外的封条一直未动,那饷银到底是怎么被调包的呢,难不成之前她的推测有哪里出了错? 见易长安并没有找出头绪,陈岳站在一边细细观察着那只银箱,目光突然一凝,沿着那只箱子后壁板材上的元宝纹慢慢摸索着两回,选择了一处元宝纹伸指一抠。 只听“咔嚓”一声,箱子后壁立即松动,由着陈岳轻松横着将后壁板子沿着卡槽抽了出来;整只银箱竟是用元宝花纹掩藏了精巧的榫卯结构,箱体其实早被人开了后门! 有了这处暗藏的榫卯结构,上头银箱盖子锁得再好,封条贴得再牢,有心人要取银也是如探囊取物般轻轻松松! 燕恒脸色一阵发黑,忍不住冷笑起来:“从户部的银箱开始,直到沧州银库的大火,这一环环的,竟是给孤设了好大的一个局!” 如果不是凑巧存下这么一个银箱,这些运送饷银的银箱全都会随着那场大火烧成飞灰,易长安再是推论,手上没有证据也是徒呼奈何! 这案子,到现在算是有了一大步进展!陈岳立即上前一揖首:“殿下,臣请与易大人即刻出发,沿留城至长州的水路细查!” 户部银箱那边事发地是燕京,这个并不是陈岳管辖的范围,再说了,燕恒只要让人把这只银箱带回去呈到燕皇面前,这一趟差事的罪责就完全能脱掉了。 不过有人处心积虑伸了这么长的手来设计太子,只怕皇上会大发雷霆,朝中要被狠狠肃清一番了! 陈岳拉着易长安沿水路去寻找被调包的饷银,能找到固然是天大的欢喜,就是实在找不到,这一趟差事也算能交得过去,不会因此获罪了。 燕恒见陈岳请命,沉着脸点了点头:“这一头,就劳钰山和长安多多费心了!” 易长安并不知道陈岳早就想到了这么远,直到被他拉着走了出来后,还有些愣怔出神。 陈岳将她一把抱上自己的大黑马,纵马疾驰出去,瞧着一众属下都被自己远远甩到身后了,这才轻轻用下巴摩了摩易长安的发顶:“在想什么呢?一直这么出神。” 易长安其实上马后就回神了,听到他问起,忍不住喟叹一声:“以前只听说过古……木匠师傅手艺好的,整套家具可以不用一个钉子,只用榫卯关节就能做得严丝合缝。 我一直想着光凭着那几样锯子、刨子、凿子,能做出什么花儿来?没想到今天还真是开眼了,刚才那只银箱,我压根儿就看出居然有个榫卯关节!” “天下间精巧的技艺,无奇不有,你以前……也没走过什么地方,一时没见识到这些也是正常的。”陈岳笑了笑,倒提起了一个心思,“等这件案子办完,我得空就带你四处走走?” 易长安是燕恒提调过来办案的,要是办完案子又回去了,两人又要分离两处了;陈岳这会儿先打了埋伏,想着等手头的事办完后把易长安多留一留,怎么也要让易长安的心思多往自己这边倾一倾才好。 易长安却是听着陈岳说到案子办完的事,一时又想起了这件案子来。 整件案子,确实如太子燕恒所说,从户部出银开始,就一环扣着一环地设计,显见得布局者思维极为周密。 一千人的押银队伍不算少,如果在陆地上宿营的话,是围着银车整编营地的;其中被买通的人很难有什么动作,因为整个营地都是在巡夜兵士的眼皮子底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