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有年和漆有旺两家都是年轻的媳妇们每天在厂房里干活,婆婆们就在家里收拾屋子做饭带娃。 漆越家就不一样了,刘芳从漆全乐他们走的那天开始就盼着他们赶紧带羊毛回来,等他们真带羊毛回来了更是一心就扑在纺线上。 所以搁家带孩子的就成了漆越夫夫俩,毕竟漆有根也不是个在家闲得住的。 如今漆子瑞也有十个月大了,跟让人抱着比起来他更喜欢自己爬,漆越在院子里给他搭了棚子,地上铺上木板,再垫上几床被子,四周用围栏围起来任他爬,偶尔他还能扶着围栏自己站起来。 有时候吴小溪有事要忙顾不上,就让漆越坐在旁边看一会儿,他就总喜欢拿个玩具诱惑漆子瑞,诱惑完就放到最远的地方,让他自己爬着去拿,然后再把好不容易跑到那头的漆子瑞再给拖回来,让他重新爬。 如此反复几次,漆子瑞拿着小手指着他啊啊的控诉他几句,就爬到角落里自己玩去了。 吴小溪端着洗干净的菜路过,对父子两的这番互动哭笑不得:你老是这么欺负他,小心他以后不理你。 漆越浑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小孩子忘性大。 事实证明,小孩子忘性再大,当天的仇还是记得的,吃饭的时候漆子瑞死活就是不吃漆越喂的饭。 吴小溪没办法只能先自己赶紧吃完再喂漆子瑞,漆越在一旁扒着饭,满脸怨念:小兔崽子,这么记仇,也不知道像谁。 下午担着两个大麻袋进来的漆有根,就看见自己儿子追着孙子后面戳他的小屁股:你一个当爹的,干嘛老是欺负自己的儿子? 漆越顿了一下,故作淡定的收回了作恶的手,漆子瑞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爷爷,啊啊啊的告状。 可惜他的话谁也听不懂,漆越把他抱进娃娃堆里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后顺转移话题,问漆有根道:你担的什么? 漆有根回道:麦子。 漆越一下就站了起来,笑道:我还以为他们忘了呢! 没忘,之前卸在县里了。漆有根把麦子放到屋檐下,然后门口又进来了几个挑着担子的人。 漆有根招呼道:放到这里。 漆越看着一个一个进来的人问:你们都回来了? 放下担子的汉子笑着眼睛都眯到了一起:都回来了,县里的活都干完了。 漆有根带人给孙家盖了房子之后,县城里又有不少人家找他们盖房子,盖完房子就找漆越打家具,导致漆越每天就在庆幸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收了两个徒弟。 匠人们帮忙把麦子担进院子就离开了,几十个两个成年人腰那么粗的麻袋,堆在墙角边,漆有根问他: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漆越摸着下巴说出了两个字:吃,种。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美好的一天从早茶开始,唐景尧坐在院子里品着茶,突然耳朵动了动:什么声音? 一旁的护卫顾松说道:属下这就去看看。唐景尧点头,继续喝茶,不一会儿顾松就回来了:少爷,是漆家人在翻地。 这个时候翻什么地?唐景尧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纸扇:走,去看看。 漆家老屋下面的那些梯地也都是漆家的,不过因为离现在住的地方远,所以平时都是用来种一些大豆之类的不需要经常打理的农作物,这会儿已经全都收了,正好现在是种冬小麦的时候,地在那空着也是空,漆越就找几个闲在家的哥哥们来帮他翻地种小麦。 唐景尧听到他们竟然是要种庄稼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虽然是没种过地,但是地都是春天的时候种他还是知道了,冬天种不就冻死了吗? 漆家几个兄弟唐景尧跟漆全诚还算熟,他走到正在翻地的漆全诚身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们就这么跟着他胡闹? 漆全诚一锄头下去,小臂长的铁锄全部扎进了地里,一拉,带起了一大片土,他无所谓的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锻炼了,反正这地开春还得翻。 唐景尧看着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一人一块地要不了多久就能翻完了,在看他们也没有奢望能种出庄稼的样子,唐景尧把扇子一收回去吃早饭了。 吃完饭兴致来了,铺开笔墨开始画画,他用一上午的时间画完了一副秋日耕作图,等他休息闲逛的时候,竟然发现漆家人竟然再给地浇水施肥,然后又翻了一遍让地变得平整疏松才回去吃午饭。 第二天竟然真的来挖坑撒种了,唐景尧看着他们一坑撒一把麦种,然后撒上草灰在用土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