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尧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是他的问道:是那个漆有旺吗? 嗯。 唐景尧小声嘀咕道:原来是他呀。 凌建白睁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了:你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去漆家向漆全诚道个歉。 知道了,世伯。唐景尧又问道:漆全诚是漆有旺的儿子? 凌建白点头,怕他又出什么乱子,跟他说起了漆家那些关系。 吃完饭,凌建白带着唐景尧去了漆有旺家。既然都是误会,说开了双方自然就和解了。 小孩见大人们都已经和好了,很快就出来和他们玩做了一团。还说要和唐景尧那两个护卫比武,两个护卫哪敢呀,那么小的孩子要是哪里伤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偏偏漆有旺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己的孙儿,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撺掇着两个护卫下狠手,让他家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长长见识。 那些孩子还很不服气。一对一的跟两个护卫打了起来,结果都被撂倒在地。就这漆有旺还在旁边喝彩呢,顺便嘘一下自己的孙子。 孩子一个跟头爬了起来,不服输的继续往上冲。 被撂倒,再起来。 撂倒,起来。 最后两个护卫被缠的没有办法,动了点真格的,让他们认输了,这场比试才结束。 只是一个结束了另一个又上,最后全都摔得鼻青脸肿的。下午上课的时候,把私塾里的同窗都给吓着了。 晚上孙鸿云回到房间,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一脸无奈:你怎么还没走? 唐景尧只穿着里衣,侧卧在床上支着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走? 孙鸿云:你个大少爷在这儿待不惯,赶紧回县城去。 唐景尧:你都待的惯我为什么待不惯,我就要在这儿。 孙鸿云懒得和他吵:行行行,你爱在哪儿在哪儿,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去,别睡我房间。 唐景尧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跟你谁在一起?还不是这个破地方只有一张床?我让给吴祁他们俩了,所以只能屈尊来跟你睡了,放心等明天床到了,我就不用跟你挤了。 孙鸿云看了他一眼,把衣服开始脱衣服:住可以,别惹麻烦。 知道了 孙鸿云脱得只剩里衣,站在床边:进去点。 唐景尧滚了一圈进到了里面。 唐景尧和他的两个护卫在沿河村住下最高兴就是漆家的那些熊孩子。 比武的时候吴祁和顾松根本就不敢下死手,一夜过去熊孩子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一天又一天的,两个护卫都轮为漆家熊孩子的陪练了。 偏偏他们的主子,赖在人家家里不肯走。人在屋檐下,他们实在不好拒绝啊! 漆越从县城回来,顶着太阳,打着油纸伞,抱着在家待不住的儿子逛到老屋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大榕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茶棚子,下面还放了一个软塌。老屋前面本来是菜地,现在已经移平了,在边边上种了花。更有甚者老屋外的木墙上都被涂白了,唐景尧正拿着毛笔挽着袖子在上面画画。 一副大型的山水画如今已经初见雏形了。 漆越走过去:没想到景尧兄竟然有这本事,画的真好。他凑近看了看,嗯,是石灰。 唐景尧停下笔扭头看向他:漆越你回来啦,这是你孩子?多大了? 漆越:快九个月了。 唐景尧道:长得真可爱,大太阳的别在外面晒着了,快进来吧,吴祁,去倒杯水来。 漆越: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虽然他心里默默吐槽,但还是老实跟着进去。进去才发现原来不止外墙被涂了,里面的是也被涂成了白的。只是上面还是空白的,看来还没来得及画。 唐景尧把漆越带进了他们住的院子,漆越踏进门口那一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哦,没走错,还是他家。 原本看外面,他只觉得唐景尧可能是闲得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再看看院子里,明白了,这可能就是贵公子的一种生活态度吧。 鹅卵石的小径,石头围的花圃,甚至还有一个假山,水缸里种着白莲 漆越看了一圈,心里暗暗嘀咕:二伯不会是把这个地方给卖了吧? 在走进堂屋漆越已经麻木了,他坐下来把漆子瑞放到自己的腿上,漆子瑞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