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眼看时间越来越近,郑望顺进了来银赌坊。 到了第三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天下午外地商人就匆匆离开了,郑望顺以为他们是真的急着回乡没有在意。 直到铺子里的伙计查了那批货,竟然都是假的,只有当初给郑望顺看的那些才是真的。 晴天霹雳! 郑望顺想起去找那些外地商人的时候,已经是人走楼空了,而且他们住的院子,也是租的本地人的院子,平时几乎没有跟任何人交流,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家在哪。 郑望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那一大笔银子换了一堆没有的东西,自己还背了一屁股债,那些钱,恐怕只有把他家铺子卖了才还得起。 郑望顺心慌的厉害,他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一个圈套,从他遇到那些所谓的外地商人开始,就有人挖了坑在那等着他,郑望顺第一反应是漆家。 可是漆家从把人撤出后,这条街上连一个漆家人的影子都没有,郑望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想起之前青兰找过来的时候,人群中好像有一个面熟的人,只是当时他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现在他终于记起来了,就是在漆有丰家! 郑望顺怒火中烧,冲出门要去找漆家人算账,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来银赌坊的打手团团围住,要他还钱。 郑望顺心里咯噔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下个月肯定还。 放屁,你钱都拿去买那堆破烂了,哪来的钱还我们东家! 郑望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憾然,难道这件事来银赌坊的人也插了手? 那人嗤笑一声:那些外地人有什么好东西,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傻乎乎的相信,说完不顾郑望顺的脸色,刀尖戳了戳地面:还钱,没钱就拿这件铺子抵。 郑望顺一双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你休想。 不还是吧?那人把刀拿起来,刀背在手上敲了敲: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给我打! 一声令下,身后的打手就冲了出来,砸了郑家铺子里的东西,郑望顺上前拦更上被他们压在地上拳打脚踢,一时间郑望顺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眼看哀嚎声一声比一声虚弱,最后几乎没有了,那人才开口制止:好了。 打手小弟们停下手,那人走过来,踩在郑望顺的手指上,郑望顺痛哼一声。 男人低下身,冷冷道:给你三天,三天之内不还钱脚在他手上碾了碾,郑望顺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 等来银赌坊的人走之后,躲在后面的伙计才敢出来把晕过去的郑望顺送到医馆。 在医馆醒来的郑望顺不停的咒骂着来银赌坊的人,他不敢对来银赌坊的人怎么样,就把火撒在送他来的伙计身上,骂他们废物,无能,缩头乌龟。还扬言要辞退了他们。 谁知郑望顺这话一出,原本沉默无语的其中一个伙计直接说不干了,摔门离开,其他人一想,看情况这铺子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反正早晚都要丢了这份工,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于是就全都走了。 直接让郑望顺气红了眼,一口气没喘上了,嘴角一直哆嗦,竟然有了中风的迹象,还好大夫就在旁边,施针把人救了回来,只是手还是忍不住一直抖,嘴角抽搐。 郑家铺子出了事,在县城听说了的郑家村民回去告诉了郑家宝母子,两个人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大骂其骗人,看不得他家好,居心不良。 让传信的人直接黑了脸甩袖而去,看在同村的面子上,他才来报的信结果竟然平白挨了一顿骂,得是我多管闲事,爱信不信,谁以后再管你家的事谁就是狗。 郑家母子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消化了这个消息,然后立即跑到县城的医馆里,当真看到了躺在床上不成人样的郑望顺,心中大骇,在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后,更是哭得泣不成声,扰了医馆的一方清静。 一家人回到铺子里,一直再商量怎么办,郑望顺打定主意不将铺子抵了还债,那是他半辈子的心血,死也不给。 可惜来银赌坊的人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生不如死,三日后,郑望顺不肯交出铺子,龟缩在铺子里。 来银赌坊的人也不在意,直接把铺子围了起来,只要郑家三人离开铺子一步,就会被来银赌坊的打手堵住一顿打,然后扔回铺子里,三人缩在铺子里,一步一不敢踏出。 眼看着铺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三个人饿的头晕眼花,身上的伤还再疼,外面还有打手守着,郑家宝第一个坚持不住了,然后是郑刘氏,两个人崩溃哭喊着让郑望顺把铺子给他们。 郑望顺咬着牙不给,最后自己也受不住了,交了铺子地契房契,三个人才得以脱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