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纷纷开始帮忙找郑家的铺子,等真正到郑家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了,只能说冬天到了,县城里的人真的是闲得慌。 说来也是巧,郑家宝今天正好在铺子里,听到有人叫他就走了出来,然后就听见一声让人苏掉半边身子的:家宝。 郑家宝闻声看过去,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怎么来了? 这下彻底落实了他跟青兰的关系,等他知道青兰来的目的之后,再否认已经没有用了。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家铺子门口团团围住,作为一家之主的郑望顺不得不出面解决,他自然不愿意花钱为一个花楼女子赎身,虽然,青兰说孩子是郑家宝的,但是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话,真要把人赎回来,不就相当于让他儿子当绿毛龟吗? 可是无奈事情越闹越大,围观的人不得到一个结果坚决不离开,谁让他们闲呢? 再加上他那满脑袋浆糊的儿子竟然被那只狐狸精说服了,也加入了劝他的行列,说那段时间确实是他经常去找青兰,肚子里的孩子没准真是他的。 郑望顺气的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稻草还是浆糊,这话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若是还不给青兰赎身,隔天县城就能传出郑家让亲生孩子流落花楼的谣言。 郑望顺再不愿意,以只得进铺子拿银子去花楼给青兰赎身,等他出来人群有拥着他们去了花楼,一直夹在人群中的漆越才得以脱身。 他走出来遍寻不到漆全生和两个徒弟的身影,想了想转身去了自家铺子,果然在后院发现了正在喝茶的三个人,脚边的成堆花生壳足够表示他们在这已经呆了很久了。 哟,看到他漆全生拍拍手上的碎屑说道:终于回来了啊,文昊,去,拿扫帚把这扫干净,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郑文昊和漆小磊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花生,跑出去那扫帚和簸箕。 漆越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吐了一口浊气,埋怨道:你也不知道拉我一把,让我白白在那站了这么久。 我拉了啊,漆全生喊冤道:谁让你挤的那么快,我手刚伸出去,你人就没影了。 说完他朝漆越眨了眨眼睛:怎么样,热闹好看吗? 漆越瞪了他一眼,但是郑文昊已经回来了,漆越只好压下了话头。 等漆越休息好了四个人拿着东西从客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漆全诚和漆全乐从书房里出来。 漆越疑惑道:全诚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家做说完他意识到什么,看到漆全诚脸上藏不住的高兴,漆越眼睛一亮:你把纸做出来了? 嘘漆全诚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小声一点,然后果断的点了点头,勾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漆越走过去:我看看? 漆全诚从怀里拿出他带过来的草纸,漆越上手摸了摸,表面还有点粗糙但是已经很好了:你真厉害。 行了,漆全乐锁上书房的门:今天我跟你们一块回去,明天让全诚再做一遍,要是感兴趣明天去看就是了。 好哇。 一群人结伴回了村,师徒三个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吴小溪已经对漆越这种出门必带东西回来的行为习以为常了,东西放在桌上问都没问,肉食送到厨房,零嘴分分,给两老送点,再给两小送点,剩下的放到房间的柜子里。 漆越歪在躺椅上,撑着脑袋看他前前后后的收拾,心里仿佛有根毛绒绒的尾巴在一下一下的扫着,弄的他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吴小溪缺乏安全感,作为孤儿长大的漆越何尝不渴望家的温馨呢?他们穿越时间,跨过空间在这里相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吴小溪一扭头,看到漆越躺在那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黄昏的微微余光中充满了温情,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笑,问道:累了? 漆越朝他伸出手,吴小溪走过去把手递过去,漆越在手背上亲了亲,然后把装工钱的荷包放在他手上,深情款款的道:赚钱养夫郎,不累。 吴小溪的耳朵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手却没有收回。 第二天,天高云淡,冬日里冷漠的太阳从山的那边升起,空气干燥的仿佛不带一丝水汽,凋零的树干上只有冷漠的寒风,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但是漆家老屋前是不是传出的声音,划破了冬日里的寂静。 漆全诚指导几个哥哥按照他之前的步骤造纸,等一个又一个帘子送进烤干房烤干的时候,漆越走过来捣了捣漆全诚:你有没有想到把纸做的再软一些? 漆全诚问他:要多软? 漆越隐隐期待道:像布那样? 漆全诚疑惑的看着他:你要那么软的纸干嘛?太软了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