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得知你被刘玉琨劫持,生命危在旦夕的那一刻。我的大脑本能应该去思考刘玉琨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以及这起突发事件同本案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等等问题。 实际上,并没有。 此时此刻,对于森予这演讲似的独白,林葳不知道改用怎样的表情去应对。 回应他那是不是应该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 一瞬间,在林葳波澜不惊的厚重面具下,他突然对自己虚与委蛇的表象产生一种深深地厌恶。 只听森予继续道:林葳先生仿佛有某种魔力,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大脑第一次被非理性思维占据了上风。说着,他目光一沉,我不希望你出事。 这几个字被他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出来,似乎是以一种更加正式的说法去回应林葳适才的那句。 森予目光仍旧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渐渐地,林葳的轮廓在他眸中迅速变化着,清秀俊朗的面孔逐渐被一副尚且稚嫩的脸蛋取代。 一张面孔,一段记忆,一个名字如同三个烙印,叠加式的烫印在他孤独又冰冷的心里。每当回忆起任何中的一个,都能瞬间在他心里掀起不小的风浪。只是森予内心产生波澜的方式与常人不同,无论是哪种独特的感觉,最终都成了一个摧毁的信号。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断梦魇地狱般的过去,却也铸成了他身体里另外一个,有血有肉,时刻都渴望血腥暴戾的自己。身体深出的那道裂缝隐隐作祟,蠢蠢欲动似乎要突出重围。 只有森予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面对这此时此刻不一样的森予,林葳只能用沉默以对。其实在他心里早就有了疑问。 当初和森予在巷口相遇,实际上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他还提前租下房子,接着又假借租房的名义和陆凌风碰面,就连Samle这个身份,也是为了接近Satan而存在一切看似巧合实际上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只是中途出了很多意外。 例如,他没料到森予会寻找租客,尽管后来他还是找到了陆凌风,但结果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森予竟然主动提出给他安排工作以及住处。 不只是这些。 之后,二人摊牌,森予在知道自己是Samle后,不仅没有产生戒备,反而用林茹作为威胁。威胁他的原因更是让他大跌眼镜,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继续担任助理一职。 还有刚才在大厦里,他完全想不到森予会出现。而且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绑着炸弹,在最后关头,他竟然涉险不愿离开。 森予的为人,他在清楚不过,他绝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以及他人生命的人。陆凌风刚才对他说的有关森予的那番话,他能补充不下十条。可他对自己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葳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又不愿朝那方面想。 林葳先生对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林葳收起自己的思绪,一个恶毒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动声色的道:我发誓,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感动的流泪。 说完,他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森予皱眉。 那笑容太刺眼了。 林葳继续道:我想刘玉琨也应该是被你感动了,所以才会这么听话,怪怪的束手就擒,被警察当场抓个现行。 炸弹是假的。 森予冷冷道。 林葳故作惊讶:哦?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解开密码后。 林葳自嘲的冷笑。正如他所料那般,事情没那么简单。森予就是森予,无论做什么事亦或者说什么话时,都藏着一个陷阱,恨不得对方立刻掉下去摔得粉碎碎骨。 可是,这才是他熟知的那个Satan。 我只是想看看林葳先生直面死亡时的表情,很有趣不是吗。 是啊,林葳开口,余光瞥见有人正朝着他们走来。继续道:老实说,很久没有体验到如此逼真的恐惧感,我差点都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四目相对之下,是一场殊死搏斗的较量。 只是这窒息般的气氛很快被第三人打破。 你刚才在上面跟他聊了什么?陆凌风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森予的目光仍旧紧紧锁在林葳脸上,脸上的温度不知何时下降了许多。他沉吟道:聊什么不是重点,至少他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林葳有种错觉,森予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如我之前所说,他是刘玉琨不是刘炳延。 陆凌风顿时察觉出他二人之间的奇怪气氛。这两人的眼神不对劲啊,这不是刚出生入死过,怎么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