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知迎就冷着脸一拳砸了上去。 左云的嘴角立刻破了皮,眼睁睁地看着方知迎头也不回地离开,然后自嘲般笑笑,自言自语道:只有你。 池誉醒来的时间比黎挚想象的早很多,眼里带了点刚睡醒的迷蒙,看到黎挚后才回过神,刚想起身,却发现眼尖地发现床边柜上放着两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怎么样?黎挚问道。 简直是无痛,池誉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颈,要是医生都能有你这个技术,那医院的麻药都可以停产了。 歇一会儿,我去叫方知迎。 黎挚按了按池誉的肩膀就要起身,刚迈步就被池誉一把握住手腕,给我打什么针了吗? 黎挚一怔,微微偏头就看见池誉正盯着那两支空了的针管,警惕性太高,就连这种细节都不能躲过他的眼睛。 没有,黎挚说道,没有给你打。 说完黎挚便抽出手,推门离开了。 左云和方知迎之间的气场格外古怪,原本默认坐在一起的两人此时隔了十万八千里,就差没把心情不好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牧鱼刚刚从杨树那里得知情况,表情也不太明朗,看了一圈脸色后主动清了清嗓子开口:头儿,我觉得你们在中控处发生的事,有些细节有点奇怪。 说。 很重要的一点是,杨树让你们在毫无遮拦的室外等也就算了,按理说下去开车而已,不应该会有这么长的时间,更别说她碰见了王旭,却在王旭后面上的楼。 一旦涉及到重要的事,牧鱼的心思就会极为缜密,顿了顿便继续道:虽然杨树说王旭就是这样果断性子,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一个十区安保队的队长,就算果断,也没有理由直接向你们两个人开枪。 除非,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也并不是想通过这个试探你们,而是直接借此除掉你们,其中一个也好,那么杨树到底知不知情,需要打一个问号了。当然了头儿,这也只是我不负责任的猜测而已。 黎挚点点头,合理怀疑。 当时杨树的反应不像是演出来的,但开个车就花了接近半小时,的确非常不合理,黎挚猜她可能知情。 黎挚: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牧鱼又扫了眼气氛僵住的两个人,清清嗓子道:我来说。白天去看基本看不出来,就是很平常的居民楼,不过同样的,安保工作做的很严格,必须刷脸进去。 一定要硬闯的话,左云开口,我觉得从他住的地方下手比较好。 你们白天没进去吧?池誉突然问道,可别打草惊蛇啊。 方知迎:没有,原本是打算晚上再去一次的。 左云跟着点点头:但是,我们现在出现了一点矛盾,我猜方医生应该不会乐意和我一起去了。 我去。我跟你去。 黎挚和池誉又异口同声,黎挚轻叹了口气,对方知迎道:你看着他,我和牧鱼跟左云一起去。 行,方知迎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朝黎挚眨了眨一只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打多久了?解药打了吗? 不用管。黎挚道。 他根本就没有给池誉打。 晚上从下班回来的杨树那里得知,林澈现在住的小区算是公房,住的不是中控处就是保密局的,安保的严格程度和中控处不相上下,要溜进去不难,难的是怎么全身而退。 走之前,黎挚装作无意地对杨树提了一句他们晚上的计划,牧鱼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补了两句,这次没让杨树跟着,而是由自称老司机的左云开车。 一上车左云就发问: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牧鱼和方知迎,现在又多了一个池誉,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黎挚:很奇怪? 你不觉得奇怪?四个楼里只有你身边的人一直不换,也就你南楼画风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我也理解,为什么方知迎和池誉也甘心当你下属啊? 你应该问他们。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们头儿的人格魅力大啊! 我也想问很久,黎挚道,你和方知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啊。 黎挚并没有给他说的机会,靠在车窗上开始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就开到了地图上的位置。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人远远就看见小区门口亮着灯,灯下是几个端着枪的保安。 车不敢离得太近近,于是直接在几十米外的路边停下,三人装作路过着朝小区的方向靠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