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多毁两幅字罢了。 褚清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无奈。 他当真是年轻气盛,心火难耐,一个梦就将他几乎不曾动过的情.欲撩拨了起来? 褚清无言,不愿相信自己竟如此急色。 撇开脑中所想,褚清趁着日头还不晒,到御花园走几圈。散散步,散散心,比干坐着胡思乱想来的好。 侍君! 褚元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褚清顿了顿,回神转身看去,褚大人,下朝了? 褚元宴就没上朝,一直在养伤,没事便来御花园转悠,企图偶遇褚清,今日恰巧遇到,闻言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真巧,又在此处碰到侍君。 褚清嘴角抽抽,还是顺着褚元宴的话说,真巧。 他看着褚元宴,能明显感觉褚元宴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不再似上次见面那般苍白,身形也挺拔有力,不再有无力感。与他入宫之时,在金銮殿觐见楚渟岳时,见到的褚元宴最为相似。 顾及褚元宴的身体,褚清和他坐在凉亭里闲聊,亭外是一池荷花,风吹绿叶动,粉红的花苞显出真身。 褚元宴找话同褚清闲聊,侍君也姓褚,臣也姓褚,说不定几百年前,你我是本家呢。 虽然他家改姓满打满算也才百年,但套近乎就是套近乎。 闻声,褚清看着亭外的目光收回,或许吧。褚大人,大楚褚姓之人多吗? 具体多少需得在户部查后才知,可依臣所知,此姓不多。褚元宴道,褚姓有名有姓的人更少,据臣所知只有两脉。 南方世家大族褚熹之家主的褚家算一脉。褚元宴一句话简略带过别人,轮到自家话就多了起来,另一脉,正是臣这一脉。 家父是大将军褚明渊,曾立下赫赫战功,让褚家军威名远扬,当下褚姓之中,名声最大的应当是臣这一脉。褚元宴缓缓道,故意朝褚清透露消息,引着他往姓氏上想。 他在南梁所打探的消息,不止告诉楚渟岳的那部分,还有一些来路不正和存疑的,不便告知。 褚清微怔,某种闪过异样的光,褚姓褚清的异样一闪而过,若无其事夸赞恭维褚家。 褚元宴没错过他的细微变化,与褚清又交谈了会,适时告退。 他一切做的自然,并未引起褚清的怀疑。褚清目送他背影离开,陷入沉思。 离开南梁前,李云一曾告知过他,他不是南梁之人,李云一说他是楚国人。但也只有这一个消息,其余的李云一能力有限,还有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查不到更多。 褚元宴今日恰好提及,褚清不免想的更多。 他以往便觉得褚元宴容貌有几分熟悉,有了联想后,终于明白熟悉感自何处而来。 褚元宴和他容貌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眉眼那一块。 人有相似,褚清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关联,更何况他的脸经过李云一的手后,改变良多,褚清不太自信自己容貌的原生模样有多少。 李云一有心偏袒照顾他,可终究有人南梁皇帝和几个皇子、大臣的眼睛盯着,并不可能随心所欲。 李云一帮他恢复容貌是真,但与原来模样有几分相似,褚清不知。他不可能借此便认定自己身份。若是南梁有心的呢? 至于姓氏,容貌都有相似,一个褚姓能有多稀奇? 褚清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往这方向去想,他他忍不住。 告别褚元宴后,褚清心不在焉回到青衍宫,坐下倒水喝。他渴了。 茶水哗啦落入杯中,褚清还惦记着褚元宴所说,心里纠结,走了会神,茶水都漫了出来,他却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 楚渟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接过他手中茶壶,温热的掌心在他手背上擦过,褚清浑身汗毛倒立,起了鸡皮疙瘩。 茶水满出来了都不知道。楚渟岳语气里含着笑意,吩咐宫娥前来收拾妥当,重新换一壶茶水过来。 褚清不自在的收回手,藏在袖子下,另一只手按着被楚渟岳触碰到的手背使劲揉搓,想擦掉肌肤相贴带来的战栗感。 他浑身不自在,目光不敢看向楚渟岳,飘忽的望向别处,皇上,您、您何时来的,也不出声打个招呼。 我说了,你没听见。楚渟岳道。 褚清讪讪一笑,没说话,余光却悄悄瞥向楚渟岳。 他总觉得昨日看到的身影不是他睡迷糊了眼花才看到,而是他真的看到了,以为是自己睡迷糊看错了。 皇上,您昨晚来过臣宫里吗?褚清朝向楚渟岳,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发问。 他注视着楚渟岳,双眼已经化作火眼金睛,不放过楚渟岳一点点细微的神情变化。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