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又放了它的爪子,更是没有它脑袋容身的地,它委屈巴巴瞅了眼楚渟岳,转变战略。 它仰起脑袋,亲昵地蹭楚渟岳的脑袋,一连两下,把楚渟岳梳理齐整的发丝蹭的乱糟糟。 他还没见过楚渟岳这么狼狈的时候,遇上将军,他就一次比一次狼狈,偏偏他还纵着将军,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连饿一顿都舍不得,何谈其他惩罚,受苦的只有楚渟岳自己。 褚清实在没忍住,笑出了一声,又立即止住,绷紧了脸。 即便如此,他这一声笑还是让楚渟岳捕捉入耳。 将军脖颈毛茸茸的细毛扎在脸上,楚渟岳扭开头,无言的瞥了眼憋笑困难的褚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四目相对,褚清一愣,皇上,臣来帮您。说着,褚清就上前想把将军拉开。 楚渟岳没有拒绝,将军以前可不会这样扑人,今天将军的反应定是褚清的杰作。 褚清上前,奖励性的给将军顺了顺毛,并不急着拉开它。 将军得了奖励,对楚渟岳愈发亲昵,毛茸茸的脖颈毛毛啪叽一下直接怼在楚渟岳脸上,下巴在他头上蹭蹭蹭。 楚渟岳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胸膛起伏,别开了脸,拯救自己。 褚清忍笑忍的辛苦,一边作势扒拉将军离开,一边垂眸扫过桌上楚渟岳未批阅完成的奏折。 摊开的奏折是礼部奏上的祭祖之事,无关紧要。 褚清挠了挠将军胳肢窝,将军浑身一僵硬,猛地挣扎起来。褚清正抱着它往外拖,瘦弱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将军突如其来的发力,往后一倒,后腰磕在书案上,奏折被撞的散落一地。 嘶,好疼褚清扶着腰,撑着书案面色痛苦,但借此机会,褚清也从散落一地的奏折上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殿内的动静不可谓不大,惊动了殿外候着的周粥,他一跑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情景。 侍君扶着腰面色痛苦,皇上被将军压在掌下,动弹不得。 什、什么情况? 周粥傻眼了,皇、皇上,奴才去、去叫人! 周粥说罢,退了出去,赶紧叫人。褚清在殿内,都能听到周粥叫羽林军的声音。 褚清腰并不太疼,只是撞上那一下疼罢了。褚清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咬牙上前帮助楚渟岳。 将军松手!褚清抱着将军爪子往上抬,你压着皇上了。 楚渟岳双手隔在他与将军之间,只要他足够用力,可以轻易挣开将军压在他身上的重量。 可他面对的是将军最柔软不过的肚腹,他不敢太过用力,怕伤着它。 褚清抬将军爪子之际,趁机捏了捏他厚实的肉垫,将军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念念不舍地从楚渟岳身上下去,脑袋乖巧地搁在楚渟岳腿上,仰头看着他。 褚清笑道:皇上,将军可真喜欢你。 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并不是胡乱说。他只教了将军往楚渟岳身上扑,没他指令不能下来,但他没教过将军黏糊糊往楚渟岳腿上趴。 楚渟岳揉了揉将军的脑袋,他对将军不会生气,但并不代表他对褚清也能有好脸色。 楚渟岳黑着脸,嗓音也极冷淡,侍君,你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毖? 褚清一顿,臣自然知道,夫子有教导过。 如此甚好,希望侍君谨记,莫要让夫子口中的话,应验到自己身上。 褚清眨了眨眼,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妙,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应付的回答了一句。 皇上!皇上!奴才带人来了 周粥带着七八个羽林军跑了进来,站在殿内,愣住了。 皇上已安全,将军趴下他腿上,除了皇上衣衫不整,发丝散乱,一切都好。 周粥后续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了。 羽林军侍卫跪地,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朕已无事,你们且退下。 楚渟岳说罢,羽林军几人谢恩后退了出去。 周粥留在殿内,见皇上与侍君之间气氛怪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楚渟岳不再和褚清说话,而是下了命令,将水备上,朕要沐浴。 周粥应下,退出去准备。 楚渟岳深深看了眼褚清,目光实属不善。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起身欲离开。可将军趴在他腿上,见他要离开,喉咙里发出委屈巴巴的咕噜声,眼中全是不舍。 楚渟岳动作一顿,坐回原味,轻轻抚摸将军脑袋,轻声与之交流说话,安慰它。 褚清沉默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楚渟岳,他第一次见楚渟岳如此温柔,放轻了声音,柔和了话语,不再浑身长满倒刺,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