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置。褚清痛哼了声,却来不及停留,往一旁躲避。 躲避之际,他抬头确认大蛇的位置,动作一顿。 扑倒他的名叫将军的藏獒一脚踩着蛇的七寸,尖利的犬齿没入蛇身,将它咬成几段。 褚清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他也真是倒霉,刚出蛇口,又入狗窝 将军昨日扑倒他的画面仍历历在目,褚清瞪着将军,往后退却。 将军许是注意到他的动静,仰头朝他看了过来。 褚清停下往后挪的脚步,注视将军嘴边淋漓的鲜血,被血染成一缕缕的毛发。 吼 将军喉咙里呼噜了一声,奔向褚清。褚清腿脚虚软,来不及避开。 完了。 褚清已经做好了被扑倒的准备,然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到来。 将军站在他身前,仰头望着他,喉咙里是呼噜声,尾巴晃出了虚影。 褚清低头,瞬间理解了将军的意思。 它在求表扬。 褚清咽了咽口水,试探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将军的大脑袋。 将军浑身毛发旺盛茂密,就连脑袋上也是。褚清轻轻一碰,就给戳了一个窝。 将军满足的眯了眯眼,仰起头主动的蹭着褚清手掌。 大狗温热的体温传递到掌心,掌心因毛茸茸的触感产生氧意,褚清抿了抿嘴角,揉了一把将军的脑袋,心中因昨日之事对它产生的惧意消散了不少。 即便将军满口鲜血,血滴顺着嘴边一缕缕的毛发蜿蜒滑落。 褚清看了眼无力挣扎扭动的半截蛇身,扫视周遭茂盛丛林,担心不止这一条蛇出没,拉着将军离开。 站在宽阔之地,褚清拿出常备的帕子,小心擦掉了将军嘴畔的血痕。 将军? 吼 将军。 嗷 褚清嘴角半弯,谢谢你。 将军甩着尾巴,双眼发亮的盯着他,往他身上扑,大脑袋埋在他胸膛直蹭。 看着将军给他蹭上的满胸膛血,褚清失笑,以后别什么都咬,知道吗? 将军自顾自蹭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不是,他与将军说什么,将军也听不懂。褚清抱着将军脑袋拍了拍,笑眯了眼。 不明白他为什么打它,将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歪着脑袋盯他,褚清看在眼里,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还怪可爱的。 褚清心道,又拍了拍将军毛茸茸的脑袋。 将军委屈巴巴的低下头,掀起眼皮子无辜的控诉他。 褚清轻轻给他顺了顺毛,权当做赔罪,别生气,我错了。 主子!主子,你在哪! 铃音的声音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几个羽林军的声音。 侍君!侍君您在何处?侍君! 方才褚清让铃音躲开,铃音自知帮不上忙,忙去请了巡逻的羽林军,一瞬也不敢耽搁的跑了回来。 褚清站了起来,招呼他们,这里! 铃音闻声立马跑了过来,见他胸前一片血迹斑斑,吓得魂都没了,慌乱无措,主子,您、您 我没事。褚清道,血是将军蹭在我身上的。 臣拜见侍君。羽林军跑了过来,其中领头的伍长上前询问,侍君,您身边的宫娥说您遇上了毒蛇,敢问蛇在何处? 褚清指向远处灌木处,那边,且看去罢。 伍长颔首应下,留下两位羽林军送褚清回宫,带人朝褚清说的地方而去。 铃音手脚都是冰凉的,上前搀扶褚清回青衍宫,却不想一靠近,将军便对她呲牙咧嘴,嘴角的血迹衬得它凶恶至极。 铃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将军,主子,它、它怎么在这里? 褚清道:它救的我,那蛇都被它撕咬成了几段。 原是主子的救命恩公。铃音大着胆子上前,想摸一摸将军,还离着三尺远,将军就汪汪汪吼了起来。 铃音当即往后退,纠结地望向褚清,主子 别碰它了,回去罢。 褚清说道,拉着将军往青衍宫走,心里暗道楚渟岳养的狗真不一般,要凶性有凶性,要乖巧有乖巧,就是脾气有些大。 他在想些什么?褚清摇头,把前面的想法拨出心房,取而代之的是将军的脾性如何,是天生决定的,关楚渟岳何事。M.wEdalIAn.CoM